的用力流了很多的血。
右側鎖骨下有處傷,右小臂有處傷,傷口的形狀就是那種長劍的劍尖形狀,細長的,兩三公分左右。
“坐下。”看了他一眼,嶽楚人面色無變化,她若是腦子裡沒有奇怪的想法,看見什麼她都面不改色。
閻靳坐下,垂在肩頸處的黑髮因著房間裡的燈火而泛著幽幽的光。
拿著沾酒的紗布擦拭著他的傷口,酒不算烈,但碰到皮肉想必也會很疼。
閻靳面色無波,稜角分明的臉龐稍稍轉向一側,那脖頸以及鎖骨之間的線條很完美。
“傷口不深,縫合上撒了藥,後天就能癒合。”清洗了他鎖骨下的傷口,嶽楚人抓住他的手腕,清理他小臂上的傷口。
“嗯。”總算發出了一個音,很沉很好聽。
嶽楚人抿唇,“你還真是惜字如金,你和閻蘇應該換個名字。”嚴肅的很。
“蘇兒還未出生時,父親以為是男胎,便早早的準備好了名字,閻肅。”閻靳平靜的說著,可就是他這種平靜,卻徒生幾分喜感。
嶽楚人忍俊不禁,扭頭瞅著不過三十幾公分外的閻靳的臉,“老將軍實在太幽默了,真是遺憾沒能見見他。”
閻靳微微側過頭來看著嶽楚人笑得眉眼彎彎的臉,眸光有幾分波動,“你會被他氣得無話可說。”
站直身體,嶽楚人笑不可抑,“早聽閻蘇說過,你總是被老將軍揍得站不起來,不知現在有老將軍幾成?”
閻靳抿起的唇角微微上揚,他是在笑,只是表情波動不大,“其實我只是無法與他真正較量,他老了。”
嶽楚人慢慢的眨眨眼,倒是很意外閻靳會這樣說,但是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說道老將軍時眼裡的敬愛不是假的。
“你們兄妹都很懂事,老將軍有福氣。”轉身去拿藥,嶽楚人嘆道。
看著她修長的背影,閻靳微微垂眸,那麼一瞬,他整個人看起來那麼幹淨不染。
撒了些麻藥,嶽楚人拿著她特製的魚鉤針給閻靳縫合傷口。許是她的針很特別,又或者她的手法很奇怪,閻靳一直都在看著。
而且撒了麻藥,他沒一點感覺,那平靜無波的臉終於出現了別的表情,驚奇。
“覺得很神奇?”掃了一眼閻靳的模樣,嶽楚人笑道。相信任誰看到了都會覺得神奇,她的麻藥與毒品無異,適量的用是外科手術的第一輔助品,若是加量,那可是能殺人的。
“沒錯,這是什麼?”閻靳第一次如此痛快的回話。
“麻藥。減輕疼痛的,不過不能過量,不能反覆使用。”最後一針勾完,嶽楚人剪掉線,隨後撒上藥。
“若是用在軍中,能減輕許多戰士的痛苦,軍醫也會輕鬆許多。”毫不掩飾對麻藥的興趣,並且他說的是實話。
嶽楚人抿嘴笑,酒窩淺淺,“你這是在向我討?”
閻靳點點頭,“可以給我麼?”
“你還真是直白!給你完全沒問題,不過你可以向閻蘇討要,最近她也在試著配麻藥,效果可能差些,不過也會很好用的。”主要配藥真的很麻煩,天知道她現在就手裡這一瓶了。
“蘇兒說過現在在學習醫術,沒想到收穫很大。”閻靳很安慰,能得嶽楚人一半的本事,日後他也不會再擔心她了。
“所以呢,你不要總是把她忘了,現在無論你需要什麼藥,她都能配出來,相信她也會很願意專門為你配藥的。”給他縫合小臂,他的手很好看,而且滿手都是繭子,這雙手,很男人。
“我代蘇兒謝謝你。”看著她的手在他的傷口處遊走,閻靳沉聲道。
“你的謝謝沒什麼誠意,我還是聽閻蘇自己來謝我吧。”頭也不抬,嶽楚人不留情面的將他的謝謝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