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峰,後面則是五名護衛。當然,這是明面的,至於暗地裡有沒有嶽楚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她想肯定會有的,戚峰對於前晚閻靳遇上刺客她參與的事情耿耿於懷。
沒有直接走向大雄寶殿,而是朝著反方向走去。今日該給閻靳拆線,想必他的傷口差不多都癒合了。
還未走近閻靳居住的禪院,便瞧見站在門口的費松,顯然的正在等嶽楚人。
“妹子你來了,公子等了多時了。”略顯急躁的招手,費松的大嗓門真乃其最獨特的象徵。
“火急火燎的,那麼急做什麼?我又不是不會來。”雪白的狐裘披風將她整個人裹住,任是體態高挑,此時看起來也很嬌小。
“哈哈,公子也說我太急躁,你總是會來的,無需急。”費松大笑,閻靳和嶽楚人說的話倒是差不多。
嶽楚人笑看了他一眼,隨後邁步走進禪房。
房間中,閻靳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外袍不再,上半身只穿著白色的中衣。
“還真是等了很久了,費大膽沒誇大。”徑直的走到閻靳面前,兩隻手從狐裘內鑽出來,將站著的閻靳按坐在椅子上。
“想來你也不會太晚來,我只是坐了兩刻鐘罷了。”順著嶽楚人的力道坐下,閻靳動手解開中衣。
門口只有戚峰站在那裡,叮噹礙於男女有別沒進來,他的視線聚集在那兩人身上。按照常理來看他們這樣很不合時宜,但是怪異的就是這裡,他是真的沒看出什麼奇怪的來。那一刻,他們倆好像性別相同,根本不存在男女之別。
拆線很順利,嶽楚人的針法特別,所以拆線也很容易,兩三下拽掉,之於閻靳也如同被蚊子咬了一口的感覺。
費松站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軍中的軍醫自然也會針對大傷口進行縫合,不過,那技術著實不怎麼樣。特別拆線時,人會叫的比當時縫合時更撕心裂肺。
“妹子,你這手藝當真厲害,啥時候去軍中走一趟,教教那些老不休。”費松在那些軍醫的手底下就吃過不少虧,至今背後仍有數個蜈蚣爬的疤痕,那都是他們的傑作。
“有時機肯定會去的,這你不用擔心,不過還是時間問題。”唇角彎彎,嶽楚人因著費松的話,突然生出了在整個大燕推行義診的想法。走遍每一個城池,那樣她也順勢的能將這大燕走遍了。
“你這時間問題可得說準了,三年五年也是時間問題,十年八年也是時間問題啊。”平時說話一根筋,這時候倒是聰明瞭。
“費大膽,大智若愚說的就是你。十年八年肯定不會,三年五年也太久,兩年之內吧,兩年之內我肯定能去。”將閻靳小臂上的線拆掉,嶽楚人站直身子看著費松道。
“那說準了,到時妹子你失言,哥哥我可親自回來請你。”拍拍胸膛,費松是當真了。
“好,一言為定。”揮揮手,嶽楚人也痛快的很。
“將軍你聽到了,到時可別說我急躁不懂事。”看向閻靳,費松適時的把閻靳拉進來作證。
一直未出聲的閻靳分別看了兩人一眼,隨後淡聲道:“都聽見了,誰說話不作數,軍法對待。”
嶽楚人高高的揚起眉尾,瞅著閻靳那波瀾不興的臉,半晌悠悠道:“敢情你倆這是合夥算計我呢?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至於你把你們軍中的軍法都抬出來對付我?”
費松笑得牛眼都成了一條縫,閻靳面不改色,與嶽楚人四目相對,“軍法於女人無用。”
嶽楚人的眉梢又上揚了幾分,她此時是真的無語了,費松笑得更歡暢,“將軍要騙人時誰也看不穿。”說是騙人,逗人還差不多。
抿起的唇角微微上揚,閻靳看著嶽楚人無語凝噎的模樣微笑,乾淨純澈,看的嶽楚人也微微愣怔。
這人還真的能開玩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