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增了一份信心。
看來,蛇人雖然會水,卻並不慣水戰,它們也是要和我們正面交手時才能佔得上風的。我們已經勝過一仗了,這次的蛇人看上去雖多,但它們主攻邢鐵風一船,總數只怕比上回還少,倒也不用如何害怕。只是蛇人已經緊貼在船上,任吉的雷霆弩措手不及,卻沒辦法再用了。我回頭道:“甄以寧,讓任吉在外圍等候,其餘船隻靠上去接應邢鐵風,將他們船上的傷兵替下來,務必要將攻上來的蛇人全殲。”
甄以寧答應一聲,又奔上了望臺去發訊號,曹聞道遞給我一支長槍道:“統領,這回你還是上去指揮吧。”
我看了看天,天空裡,雨正傾盆而下,我搖了搖頭道:“不必了,現在天氣這樣,燈語別的船也未必看得清,我們不如接舷一點,給別的船做做表率。”
曹聞道怔了怔,又大笑道:“楚將軍,你果然不負龍鋒雙將之名。好,我姓曹的就把性命託付給你。”他轉頭大聲叫道:“前鋒營的兄弟們,統制身先士卒,大夥兒也上吧,別給統制丟臉!”
他的聲音嘶啞,但也很是響亮。隨著他的喊聲,周圍突然爆發出一陣吼叫,象雷聲一樣,一波波地滾過去,此時只怕連狼軍也在為我們叫好了。
天空中,又打了個焦雷,彷彿此時天公也來我軍助威。我只覺心頭象有一團火燃起,忍不住仰起頭大吼道:“衝啊!”
我們的船本來就距邢鐵風的船不遠,不過一轉眼,已靠近了邢鐵風的座船。兩船相接,眼看便要相撞,我大吃一驚,只道這回弄巧成拙,反而會使兩船互撞,但我們的船卻突然間船頭一側,緊緊貼著邢鐵風的船擦過,兩船接近處,只怕不到一丈,現在我在船邊都能看到爬在邢鐵風船幫上那些蛇人的眼鼻了。
兩船已近,幾個人在向邢鐵風的船鋪設跳板,那些蛇人只怕也知道一旦我們兩船相連,那它們在邢鐵風船上這點優勢便不存在了,忽然同時轉過身,幾個離跳板跳近的蛇人齊齊用力,“譁”一聲,我們的跳板剛搭上對船,便被它們推落在水。曹聞道怒道:“他媽的,再鋪!”
每艘船都有六七塊跳板,邢鐵風的船上只怕現在騰不出手來鋪跳板,兩船雖近,卻也有一丈多遠,根本跳不過去的。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這般各個擊破麼?
我心頭一急,眼角瞟去,腳邊正有一卷纜繩堆在船頂上。剛才降速前近,把幾張副帆下了,這卷纜繩本是拴副帆的,此時卻已松著。我一把撈起那捲纜繩,扭頭叫道:“甄以寧,一旦我回不來,你傳令,前鋒營由錢文義將軍負責。”
不等他回話,我將這卷纜繩套在臂上,槍交左手,人猛地向船邊跳去。
第十四章 兵行詭道
兩艘船相隔不過一丈多一些,我從船頂跳下,吊在纜繩上,人登時直蕩過去。剛蕩離座船,曹聞道正指揮士兵在鋪第二塊跳板,我從他身邊掠過時,把他嚇了一跳,叫道:“統制……”
他話還沒說完,我一腳在船身上一蹬,人已猛地向邢鐵風的座船蕩去。因為加了這一把力,去勢很急,只覺風聲急掠過耳邊,只是一眨眼間,便已到了邢鐵風的船上空。只是我的船比邢鐵風的要大一些,而纜繩又纏在臂下,一時也放不開,離地竟然有四五尺高。
這時曹聞道正指揮士兵放第二塊跳板,邢鐵風船上計程車兵也在協助他們摁住那一頭,可是那些蛇人拼命要把這塊跳板弄開。這一回曹聞道也學了乖,兩頭都有士兵拼命摁住跳板,那些蛇人一時也弄不翻。可是蛇人的力量遠較我們大,只消再來幾個蛇人,那曹聞道除非把全船一百來個士兵全叫來摁住跳板,不然肯定擋不住它們這般大力的。
邢鐵風正指揮麾下死戰,而此時我的上升之勢已竭,正停在空中,馬上又要蕩回自己船上去了。這回蕩回去,只怕正一頭撞在自己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