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等人對此愛莫能助。
「你是主唱?」丁燳青突然問。
帕特點頭:「其他樂器我也會點。」
丁燳青:「我們隊還差一個人,或許你有興趣?」
帕特激動:「我非常有興趣!」
岑今警惕:「他當主唱,我做什麼?」
丁燳青喝了口茶:「主唱還是你,我那兒還剩把金屬伴奏吉他。你如果能接受,就暫時換吉他上臺,之後還有機會再換回手風琴也行。」
帕特猶豫,主唱才有價值,一個不怎麼開口的吉他手能被唱片公司注意到嗎?
丁燳青找服務員借了紙筆,寫幾句話給帕特看,後者當即點頭:「我答應。」
岑今坐他對面,好奇地伸長脖子,愣沒見到他寫什麼,旁邊的李道一看到紙張上寫著某首歌歌名,那歌小眾不出名,唯一特點是合唱部分有點多,分給主唱的詞基本是說唱。
除了岑今,其他人都沒開嗓的打算,所以這合唱部分肯定給帕特。
李道一面色如常地坐直,無視岑今想知道內容的暗示,果斷支援丁燳青找外援的救場行為,否則實在丟不起那個臉。
用完晚餐,時間六點半,所有樂隊選手進入大劇院後臺,上一個表演的歌劇團退下來,上百來人塞在後臺,鬧哄哄有如菜市場。
前臺觀眾陸續落座,由於音樂節是遊輪宣傳熱點,大部分遊客沖開場表演而來,因此很快座無虛席。
後臺,帕特望著出場順序愁眉苦臉,李道一鎮定自若,江白平措閉目養神。巫雨潔幾人用各種藉口趁機離開後臺,推開門到拐角處時,見前方有一行人堵住出口便連忙停在拐口處。
五六名黑衣保鏢保護一個紅裙紅唇的艷麗女人,那女人正跟一拽酷裝扮的黑皮女人親暱說話。
巫雨潔:「利德曼夫人和帕特的臨時隊友。」
岑今和龍老闆立刻探頭看去:「渣女,懷裡吊著一個,還想潛規則我們老巫。」
巫雨潔:「我拒了。」
岑今:「她有錢,你遲早從她,我就提前貸款了。」
他們躲在拐口處吵嘴,那邊已經聊完,黑皮女人撩開綠葉譏諷地看他們,敵意毫不掩飾,越過他們時故意狠狠撞了把巫雨潔。
龍老闆和岑今表情、動作一致:「嘖嘖。」
巫雨潔優雅地翻白眼,向前邁兩步,突然身形僵硬,岑今好奇地看過去,出口已經沒人,便聽巫雨潔低聲說:「利德曼夫人發現我,特意等我出來,招了招手才走。」
巫雨潔藏匿氣息的本事一流,普通人離那麼遠不可能發現得了。
岑今:「看來這艘遊輪是真臥虎藏龍。」
丁燳青率先邁開腳步走前面:「小心行事,安全為上。」
走到出口,四人默契分開,分別朝目標地區出發。
岑今走向客房區第二層藏貨櫃的房間,小心避開監控,穿過音樂廳、藝術長廊等各個娛樂場所,來到第五層的貨梯入口。
推開門走出藝術長廊,冰冷的海風迎面撲來,岑今打了個哆嗦,背部一陣濕冷陰寒,驚得他迅速扭頭看向身後的藝術長廊。
長廊打著暗光,只在掛藝術品的地方安裝明燈,營造出藝術氛圍,但此刻長廊被一片令人恐慌的死寂籠罩,所有藝術品逐漸浸滿鮮紅的血液。
血液流到地面,匯聚成一灘烏黑的血水,血水凝聚成一隻筋肉虯結的怪物。那怪物無手無腳,像破蛹的蟲子試圖從血膜中掙脫,沖岑今發出咆哮,腥臭的風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噴到岑今的頭和臉。
岑今抹了把臉頰的唾沫,心裡咯噔一下,頭腦空白:「是真的?!」
為什麼怪物無處不在?為什麼丁點精神汙染都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