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翻著白眼不願搭理,只道,“它回來了,可以開始了嗎?”
“看好了!”雋器師豪邁一揮手,一群機械鳥叼著一張張符篆飛向宿昔城。
宿昔城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笙歌鼎沸,好不安逸,一群鳥撲扇著翅膀如過無人之境的襲來,壓在城池之上。
有人無意抬頭,漫天符篆洋洋灑灑而下,落到房頂上落到地上落到人臉上,想喊一聲敵襲,符篆卻毫無動靜,讓作樂的眾人摸不著頭腦。
忽然,一隻只機械鳥在天上炸成火花,火花中包裹著原石,直墜而下深入千里,霎時洶湧澎湃的靈氣從原石中迸發裹挾著熱氣,血紅色的陣法在眾人腳下浮現連線上那十個黑球。
樂聲戛然,空氣凝結,大地顫動,寂靜之中細微皸裂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十方白光乍現割裂城鎮,有人反應快拔腿就跑,眼前卻只剩下白影,耳邊狂風呼嘯,一切都似上了天。
無邊黑暗中,恍然升起一個亮如白晝的雞蛋殼,轟然而碎更似撕碎了白日,片片‘白日’翻飛似照亮了整個魔域……
“我靠!”水淼淼雙手捂上眼睛,破口大罵,“說好的煙花呢!我都要被閃瞎了!”
穆蒼閉著眼,一手護著水淼淼一手擋在她的眼前。
雋器師亦緊閉著雙眼,舉著手求饒,“抱抱歉,第一次,顏色除錯錯了,下次我爭取做五彩斑斕的。”
“這是五彩斑斕的問題嗎!這恍若開天辟世的亮度!你要提前說了我就不盯著看了!”雙目上刺眼灼痛愈演愈烈,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但此刻的淚水都似裹了辣椒麵從裡疼到外,快弓成蝦米的水淼淼氣急敗壞。
同感的雋器師表示自己很無辜,下意識的往旁挪了挪避讓著水淼淼的怒氣,“我也沒想到會這麼亮,可能是魔域太黑導致的反差?我不也被閃著了,不過你們倆放心,哥身後有人,就算現在瞎了也是暫時的絕對治得好,治不好我就去嘲笑他。”
這略帶玩笑的話氣的水淼淼跳腳,“什麼玩意啊你!啊啊啊!”。
穆蒼默默在一旁,伸出的胳膊很好的被水淼淼抓住充當出氣筒,他嘗試睜開眼,同樣被那白如晝的光閃到的雙目一片朦朧。
他幾眨幾眨,眼瞳由黑轉紅,赤紅眼瞳吸收著一切光源,逐漸在變回黑色眼瞳,雙目上的不適感就已煙消雲散。
水淼淼肩上的願君安像是被什麼吸引蠱惑一般,它恭敬又虔誠的來到穆安的腳旁抬頭專注的凝視著他,只到他平復過來低下頭看向它,它像是得到了許可方才攀爬而上伏到了穆蒼的懷裡,這幾日像她的脾性早被拋之腦後。
所以願君安和水淼淼完全不一樣。
‘不準咬她,不準在去找她要血。’
只有願君安聽得到的祈使句,它難得乖巧的點下頭。
但穆蒼知道,她只會聽話幾天,除非他一直維持這般。
穆蒼閉上眼似依然難受,隨後雋器師嘗試睜開眼,他調整了一下臉上的面具,掃視四周,黑白的畫面待著一點模糊,這大概就是後遺症了。
魔域本身就黑,眼睛一受傷就更什麼都看不見了,但好在還有那些被撕裂的‘白日’在魔域空中上下起伏著,閃爍著,到是照映的比魔域本身都要亮了。
而那座城,名為宿昔的城,除了升起的白光將城池撕裂揚上天,轉瞬它便又融入了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丁點輪廓。
在確認危害不大後雋器師看向二人,“你們倆,試著睜開眼運轉一下靈力,一直閉著不會變好受的。”
穆蒼聽話的睜開眼,水淼淼卻無動於衷。
有點不對勁。
水淼淼太安靜了,她保持抓著穆蒼胳膊的姿勢一動不動。
穆蒼慌張的喊道,“淼”被雋器師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