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白晝,越往近走,越感到一陣寒氣逼人,比外面的氣溫更加刺骨。
遠心小心翼翼的走在結了薄冰的石板上,四周打量,這裡就是千百年來沒有外人涉足的銀帝城聖地啊!五百年來,血之銀帝和他的母親就躲藏在這裡,那些血腥、黑暗的陰謀就是在這裡孕育而生,想到此,就讓她更加心驚膽寒起來。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的石壁上開始出現大塊的冰稜,路也越發難走起來。
“小心…”腳下打滑,身邊的唐源及時扶了她一把,兩人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就聽前面有人說道:“到了,把轎子放下來吧。”
這聲音聽上去很熟悉,遠心看到安杜恩就站在不遠處,他身後是一片開闊的洞穴,依照剛才進入洞穴的距離來看,這裡應該已經是落霧山的中心部分。高大的石洞被堅冰覆蓋,尖銳的冰柱猙獰的向上延伸,氣溫降到了最低,呼吸的水汽很快在鼻孔裡結成冰,要不是緊張,她恐怕自己現在就要凍得哆嗦起來了。r /》
石洞最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結晶,裡面人影綽綽。遠心屏息止氣,向那邊張望,卻見到血之銀帝正坐在離冰塊不遠的地方。他鮮紅的鎧甲之下,腐壞的身軀有些不堪負荷的起伏著,灰白色的臉殘缺不全,凌亂地頭髮垂下來。藏在後面地眼睛散發出爬行動物那種冰冷、犀利的氣息。她怎麼也想象不出。這個男人就是媽媽口中那個被她愛憐的物件嗎?
轎子放了下來,裘麗被一個士兵粗魯的拉了起來,推向山洞中。她在溼滑的石板上摔了一跤,遠心急忙要撲上前去,彰炎一把拉住她,低聲說道:“不要著急,再看看!”
“你們都可以出去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安杜恩嚴厲的說道,一起進來的黑甲兵聽到命令,全都默默轉過身去,向來時地路走去,遠心三人也轉過身,注意力卻還是集中在山洞中。就見獨眼武將走到裘麗身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連拉帶拽的拖到血之銀帝面前:“大人。一切已經準備好,儀式可以進行了。”
銀帝點點頭,發出嘶啞的聲音:“用她的血祭奠我的女神,讓她可以復活…沒有她。我的力量就是不完整的。”“是,大人,我會照您地吩咐來做。”安杜恩將手伸向腰間的短劍。抽出來,一手抓起裘麗的下巴,讓她從面紗下露出白皙的脖頸來。
沒辦法再忍耐下去,遠心猛地摘下面罩,拔出腰間地天狼,飛快的跑進洞中!唐源和彰炎在她身後擋住了折回頭來計程車兵,很快將他們了結了。突然地變故讓安杜恩吃了一驚,裘麗乘機從他手下逃開。一直退到相對安全地地方:“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沒想到吧。在這裡見到我們!”
“你們…!”安杜恩護住身後的銀帝,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你是指我還活著這件事情。還是我們潛入這裡?”遠心緊握長矛,冷冷的看著他:“乘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趕快退開!看在你以前主人的份上,我不想和你交手!”知道她說的是哪一位,獨眼武將皺起了眉頭:“不要小看我!這一次不會讓你們再碰大人一根汗毛!…”
彰炎跳了過來,面帶怒氣,大聲說道:“幹嘛和他說些廢話?!這種小嘍,燒成灰就好了!”說著,他素白的手心裡竄出一團火焰,呼嘯著向安杜恩飛去!可是下一秒,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地事情!
洞穴中央地冰塊裡,迸發出一股黑紫色的光芒,像遊動地巨蛇般,將羽帝的火焰一口吞了進去!血之銀帝發出一連串陰森的笑聲,慢慢從冰塊上站了起來:“真是不長記性啊!忘了嗎?五百年前,凰族的力量就對我沒有效果了,這是我的女神對我的恩賜,是她的眷顧,現在你就站在她的腳下,還想要用這套來對付我嗎?!”
彰炎的臉色變的蒼白起來,緊緊盯著中央的冰塊,黑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