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
這種人,我們俗稱,死傲嬌。
《愛樂之城》中,塞巴斯蒂安跟米婭的初次相逢,就能很明確的解釋死傲嬌的含義。
雖然只傲嬌了一場,但一次傲嬌,一生傲嬌,這名頭逃不了。
從到洛杉磯開始,萬年就開始細細觀摩好萊塢歌舞片的套路,研究了倆月,也算是有了點眉目,學到了些許精髓。
舞蹈,其實跟演戲也很像。在臺詞之外,又加了一重名為編舞的新臺本···
雖說之前也算是演過音樂片,但是歌舞片還是頭一回。《爆裂鼓手》頂多是打鼓,這次可得邊唱邊跳,從演員一轉成了唱跳歌手。
想想還有點小緊張。
廿四日,立秋。
夜,好萊塢山道,凱西角。
跟以往不同,劇組的人都趴窩了,一點不見平時熱火朝天的樣子。
萬年跟石頭姐坐在山崖邊的石凳上,兩眼呆滯的望著山腳下洛杉磯的燈火。激情很難,麻木卻很容易,讓你生生從早上跳舞到晚上,你也是這德行。
達米恩是個極其復古的人,歌舞片是復古,服裝是復古,拍攝上自然也要復古。
若是放在別的電影中,這場戲估計會直接在綠幕影棚裡頭拍攝,後期加特效和背景,duangduang光線特效往上一懟,easy!
達米恩不喜歡特效,也不喜歡數碼攝影機,全程都要用膠片拍攝。
定製的panavision鏡頭,復古的賽璐珞膠片,以及極盡鮮豔的服裝設計。
服裝師瑪麗·索弗瑞斯堪稱是電影背後最大的功臣,僅次於配樂和舞蹈。
主角塞巴斯蒂安是個落魄、固執的爵士樂手,所以服裝設計就有兩種風格,一種是在家中的閒散,一種則是工作中的便宜西裝,最適合搭配小吃店裡的便宜爵士樂使用。
而他性格又帶著爵士樂的騷氣,雖不能時髦起來,但還是要避免路人化。所以瑪麗就在平平無奇的西裝之外給他又配了一雙黑白皮革雙色布洛克鞋,低調中帶著爵士樂手的騷氣跟自矜,十分到位。
相比於服裝偏傳統的萬年,石頭姐的衣服就多的很,跟海瀾之家似的,什麼顏色跟造型都有。
就比如現在,她一身茉莉黃的洋裝,這個顏色非常挑人,若是不合適,那就是個南瓜樣子,而放在合適的人身上,洋裝長裙盡顯優雅,而茉莉黃色則有少女一般的活潑可人。
“麥測試一下,注意收音,不要進鏡頭範圍。”
“打光再試一下,在保證真實光線的前提之下,保證明亮。”
“試試音響,聲音夠嗎?”
“好,搖臂的位置都定好了,大家注意時間,只有半小時,咱們儘量今晚結束。”
這場是重頭戲,男女主角在一個“有胸穿比基尼、沒胸穿連衣裙”的趴體再次相遇,漫步夜下,內心激盪,便果斷選擇以舞尬友,正是這段踢踏舞,改變了他們對彼此看法。
《愛樂之城》裡描繪米婭和塞巴斯蒂安感情的段落很多,其中最成功的,是用歌舞劇這種形式,把不可言傳的曖昧、浪漫動人的戀愛以及痛徹心扉的爭吵都視覺化地表現出來了。它非常細膩又夢幻地描寫了愛情,那些淘氣、可愛、心動、默契的感覺都傳達的很好。
妝容整理好,進入正戲。
此時已經是七點二十分,眼看達米安選擇好的完美時間段已經到來,劇組再度開始運轉。
萬年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在接下來的六分鐘裡不斷的舞蹈,把自己的聲音和光芒,刻印在120米長的膠片上。
夜色還不太深,遠處的地平線還含著灰濛濛的光。
在賽璐珞的膠片上,眼前的景象卻變了樣,地平線處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