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程勇便來到醫院,看完重病的呂受益。
之所以剃頭減肥,也是為了跟之前的頹廢形象區分開來,這其中,小媳婦功不可沒!
“怕不怕?”推了個小平頭,瘦下來不少的萬年笑道。
“怕個屁啊,這有什麼嚇人的。”劉思思瞥了一下趴在病床上,給後背化妝的胡哥。
只見胡哥後背上血肉淋漓,血痂以及新鮮的傷口交錯,乍一看甚是恐怖。
白血病病人傷口的康復力度也包括他們整體的抵抗力,都要比正常人要弱得多,所以白血病病人容易被細菌感染。
這也是他們在治療過程中必須面對的一個問題,只要是有感染的部位,就需要及時的清理傷口。
而所謂的清創,就是跟外科手術一樣,用手術刀清理傷口中的感染和異物,還是不麻醉的情況下。
不是人人都是關二爺,能受得了刮骨療毒的痛苦。
這一關,也是很多白血病人最難熬的。
“準備好了嗎?”文木野在不遠處問。
“可以了!”
不多時,化妝師退場,兩個即將貢獻出電影處子秀的小護士滿頭大汗的等在門外。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打板聲,
“開始!”
鏡頭下,胡哥面色蒼白,頭上帶著頂毛線帽,稀疏的頭髮冒出來,油膩膩的。
“老呂!”劉思思叫他。
胡哥作出一副剛醒過來的樣子,轉頭,看見了一旁的萬年,苦笑著,
“頭髮剪得蠻精神啊!”胡哥滿口滬上腔,正好是家鄉話。
“膽子挺大啊,都敢自殺了?”
胡哥苦笑著搖搖頭,艱難的抬手,指指床頭,“吃個橘子吧···”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沒有藥啊,就這樣了!”
很簡單的理由,也最為無奈。
兩個小護士哆哆嗦嗦的入鏡,“來,二床病人清創了,家屬都出去吧!”
“卡,過!”
文木野起身,“準備下一場!”
下一場戲是呂受益清創,胡哥的主要作用,就是趴在床上,大聲的叫。
叫的越大聲,觀眾就越有感覺···
“開始!”
“啊啊啊···”
胡哥開始在病房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在鏡頭之外,勇哥跟弟妹正摟摟抱抱的交流。
“噫,真嚇人!”
“是啊,我前期看劇本的時候還調查過,清創真的特別疼。就拿著小刀,把感染的肉和面板切掉,還沒麻醉劑。”
劉思思聽著裡頭的慘嚎,哆嗦了一下,“你說,生孩子是不是也這麼疼?”
“你這個聯想很奇怪啊。”
“我聽密密說,真的特別疼···”她瞥了眼萬年,“咱們什麼時候生孩子?”
“隨緣吧,這個事情,也沒法著急啊。”
“怎麼沒法著急?我聽說,有個時間段是比較容易的。”她小聲道。
“然後呢,咱倆就在拘在家裡,日復一日啊?”
“說什麼呢!”劉思思使勁拍了他一把,特不滿,“搞的好像我佔你便宜似的,不是你的啊!”
“還沒有呢,你這生什麼氣?”
萬年特想笑,弄得自己跟搞大姑娘肚子然後不認賬的渣男似的。
“卡,胡哥,你休息一會兒!”
文木野走過來,看著那膩歪的兩口子,先是極嫌棄的撇撇嘴,然後才道,“萬年,你感覺怎麼樣?”
“挺好啊。”
“你看啊,呂受益的清創時間那麼長,咱們正常人嚎兩嗓子就破音了,胡哥那邊反倒是一直很慘烈。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