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了片刻便露出原形,無疑十分的滑稽可笑。
起起落落之間,叫聲逐漸嘶啞,逐漸顫抖起來。痛呼慢慢變成了哭泣,伴隨著身體的顫抖,尖叫被緩緩壓下,縮回了骨頭深處,露出了高傲偽裝之下那個一無所有,也一無所傲的可憐人。
痛苦的呻吟聲與哭泣聲被從喉嚨裡用力的擠出,疼痛裡帶著疲憊與壓抑,像是棘鳥臨死之前的哀鳴聲,要與最後一口呼吸一併吐出。
來回幾次,王志聞似乎也對這折磨失去了興趣。
他一揮手,壯漢們便抬著爛泥一般蜷縮在一起的萬年,一把將他丟進了水池中。
暗綠色的水波顫抖,汙水之中,漸有紅色的血液浮起。
“咔!”
片場亂成一團,劇務們拿著熱水跟毛巾,七手八腳的把萬年從水池裡頭撈了上來。
水池雖然看著挺髒,像是工廠排汙口出來的臭水溝,但是實際上沒啥怪味,據說還是用可食用顏料調製的。
筋疲力盡的萬年被眾人抬著坐到了場邊的椅子上,褲子拉到大腿上,露出了肉色的秋褲跟藏在裡頭的血袋。
血袋早已破開,紅色的染料流的到處都是,還真有點區域性地區大出血的意思。
一陣忙活過後,三月的寒冷裡,萬年的身子又暖和了過來。
陳國福湊過來,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
“謝謝您信任我,這十幾次重拍一般的導演可受不了。”
風聲劇組拍攝用的還是膠片,一晚上就是幾萬塊錢甚至於是十幾萬塊錢的消耗,一般的劇組根本消受不起。
“只要演好,你再ng一晚上我們也受得了。”王志聞走了過來,板著的一張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了笑意。
萬年站起身來,“麻煩您了,王老師,陪我耗了一晚上。”
“戲比天大,應該的。”王志聞笑道。
陳國福看著互相交流心得的新老兩代演員,心想,萬事開頭難,第一波困難是過去了,剩下的,就看周遜那幾位的水平了。
繩刑,看著也沒坐釘板來的嚇人嘛!
呸!雞飛蛋打疼,難道上綱上線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