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始顫動。
他喘息著,慌亂,憤怒,壓抑,聲音如同垂死的野獸。
萬年一字一頓道,“戚家軍不在了,將軍中刀技流入民間,給戚家軍留個影子,這是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變了!”姚衛平也被情緒所牽引,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絕望,絕望背後便是逃避,這也是左偏使的想法。
他接著道,“沿水道可以出城!”說著,他便站起身,向一旁的水道口走去。
卻不想,另一邊的萬年卻站起身,拿起了兩人扔到地上的倭刀。
也許,梁痕錄最開始只是被左偏使勸說,接下了傳揚戚家軍刀法的任務。但是經過這一系列的遭遇,看遍瞭如今武行勾心鬥角的行為,原本的麻煩,此時已經成為他活下去的信念。
姚衛平叫道,“你要幹什麼!”
萬年拿起倭刀,一有鞘,一無鞘。恰似此時的兩人,一人心灰意冷,而一人心如磐石。
“你的想法,現在是我的想法。”
他沉聲道,話語裡不見之前的戲謔與掙扎,全身的勁兒都從這幾句詞裡表露了出來,“留著這個做柺杖吧!”
說罷,他將連鞘長刀丟給了左偏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