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禮的流程都相當冗長。國內的電影節,獎項的間隙之間會有歌舞表演。柏林這邊雖然沒歌舞表演,但是獎項太多了,小獎項一個接一個,中間還會插入一些“憶往昔”性質的歷史回顧,有效的拉長了頒獎禮的時間。
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主辦者都是水文高手啊,無形之間就能把半小時的頒獎禮水到四個小時,令人敬畏!
最開始頒發的都是邊角料,什麼卡里加里獎,兒童選擇獎,泰迪觀眾獎,亂七八糟的。
歐洲三大獎就是這一點不好,獎項太複雜,亂七八糟的一堆獎。要不是公信力夠高,早就被噴分豬肉了。
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水晶熊之類的獎項大都是開胃菜,分量不高,真正重要的獎項還是之後的金熊和銀熊。
第一個頒出的重要獎項是阿爾弗雷德獎,也就是俗稱的安慰獎。獲獎者是口哨的導演,弗洛林·塞爾班。這個獎項以影展創始人和首任主席的名字命名,旨在建立那些對電影藝術提供了開創性思維的新影片。
2020年,臨近第70屆電影節開幕時,主辦方宣佈停頒“阿爾弗雷德·鮑爾銀熊獎”。因為電影史學家阿爾弗雷德·鮑爾被記者爆出曾在上世紀四十年代為希特勒服務,這對於柏林電影節的聲譽有很大的影響。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安慰獎之後,導演巴巴克憑藉《sebe》獲最佳電影處女作獎。來自瑞典的導演巴巴克·納吉夫用一句很精闢的話總結了自己的心情:“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能獲得這個獎,很珍貴,所以我會珍惜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
最佳攝影藝術成就獎由《如何度過夏天》的攝影師帕維爾獲得,他本人由於護照問題並未能來到柏林,所以由導演阿雷克西代為領獎。
舞臺上,阿克雷西說道,“帕維爾不僅是個出色的攝像師,還是個優秀的紀錄片導演。我作為一個導演能和另一個導演合作是很奇妙的事,在片場我能感受到來自他的強烈支援,導演一般是現場唯一一個對影片有最精確把握的人,但他卻給了我非常好的支援。我們的拍攝環境很艱苦,有時候得冒生命危險去拍到理想的效果。”
主持人安克問道,“聽說在電影拍攝中,劇組曾經遇到過好幾只熊是嗎?”
阿克雷西笑道,“對,我們在拍片的時候有5只熊出沒在附近,也許這也算個‘擒熊’的好跡象。”
晚會繼續進行著,於男在眾人的掌聲中走上了舞臺,她這次要頒發的是最佳編劇銀熊獎。
她首先用英文發言,回顧了這次柏林電影節的評委工作,重點感謝了同為評審團成員的芮妮·齊薇格。接著,她又換成中文,說道,“我們在這個地方分開,但我們今天又在這個地方相遇。”
“獲得最佳編劇獎的電影是,《團圓》!”
當於男用中文說出那句話時,獲獎者已經毫無懸念了。
臺上,王權安眼神閃爍的從於男手中接過了銀熊,“在閉幕式之前,還有一點不安,現在我比較平靜,再次得獎很親切。這個獎是編劇獎,對我個人來說,它有很好的含義,因為我一直是一個喜歡寫劇本的導演,它算是給了我導演工作另外一部分的鼓勵。”
“謝謝評審!”
記者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估計現在新聞通稿的標題都想好了:王權安於男續張一謀鞏麗傳奇,中國影人大輪迴。
王權安曾經說過,在藝術創作上,張一謀就像是父親一樣的存在。
看來的確如此,三年前,和王權安一同捧著金熊被世界注目的於男,今天以評委的身份,把“銀熊獎”交到他的手上。2000年,張一謀攜《我的父親母親》參賽,最終擔任評審團主席的鞏麗把銀熊獎授予了張一謀。
都是致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