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嘀咕兩句,他連忙轉身離開了練習室。
······
今天的場景是在對面的小餐館裡,也就是主角安德魯和妮科爾分手的一場戲。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快拍這場戲,原因很簡單,女主角的日程太緊張,抽不出那麼多的時間。
飾演妮科爾的是梅利莎·拜諾伊斯特,後世演了馬桶臺的劇版女超人,典型的美式甜姐兒,倍兒清純,笑起來倍兒甜。
演員大都是零幾年就開始演戲的人,經驗很充足,最小白的反而是達米恩自己,他的第一部作品還是09年的《公園長凳上的蓋伊和艾德琳》,有才華,但是經驗尚且不夠充分。
好在青年影視派來的製作人有能,在導演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安排好了一切,只待導演坐在監視器前喊一嗓子了。
梅麗莎一人坐在窗邊,拿著劇本在研究。
萬年跟來客串的吳鋼坐在靠牆的位置,一個拿著杯牛奶,一個對著盤子裡的炒雞蛋大快朵頤。
大眼萌吳老師看了看忙亂不休的劇組,低聲道,“這好萊塢劇組也不咋地啊?”
“這劇組在國內都算是草臺班子,跟好萊塢大劇組沒法比,”萬年笑道,吞下最後一塊兒雞蛋,“獨立電影都這樣,投資不夠,人力也不夠。”
“在國內也挺好,要不是你請了,我還真沒什麼興趣出來。”
“不過這邊氣候不賴,不熱不冷的。”萬年說道。
“這倒是,哪兒跟京城似的,八月份能熱死人。”
不遠處,化妝師揮揮手。
“我先化妝去了,您要是有什麼事兒就跟製片人說,那都是咱們自己人。”
吳鋼點點頭,“去吧!”
······
這場戲,講的是安德魯失去了樂團首席的位置,為了提升打鼓手速,他除了摧殘自己的身體之外,還決定跟女朋友分手。
換句話講,大概就是“女人只會讓我的手速變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如此。
不多時,劇組準備完畢,攝影機就位,燈光師就緒,劇務也在跟咖啡廳裡的客人們交流,請求他們配合拍攝。
只聽得一打板,“開始!”
鏡頭前,梅麗莎和萬年坐在靠窗小桌旁,咖啡廳裡播放著爵士樂,鼓聲隱藏在紛亂的談話聲和鋼琴聲裡,不明顯,卻難以磨滅。
一片喧鬧中,萬年抬起頭,“我直說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繼續在一起了。”
在傑西·艾森伯格靠著神經質的語速和肢體動作獲得奧斯卡提名之後,他的那種表演套路似乎就變成了怪咖的代名詞。
在原本的電影中,邁爾斯·特勒同樣是用手勢、動作外加急快的臺詞來表現自己的情感,來表現他已經沉醉在爵士樂和弗萊徹的教育中無法自拔。
但是萬年不這麼認為。
在這個階段,安德魯已經完全陷入了跟弗萊徹的鬥爭中,幾近放棄了生活中的一切。
父親的圓滑?不需要!
女友的溫柔?不需要!
唯一需要的,便是不斷的怒吼,不斷的演奏,不斷的靠近“弗萊徹的節奏”。
當你真正把一個異常理念作為自己的信條之時,你的行為模式不會轉變的如此明顯。你說的話,在別人看來是異端,而在你心中則是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於是,萬年的語氣無比的平靜,平淡的像是在說著“地球繞著太陽在轉”這般真理,語氣裡毫無激動、嚴肅等感情在內,只有無邊的平靜。
梅麗莎一怔,眼睛隨即瞪大,愣愣的看著萬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繼續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是這樣,我會一直追求夢想,所以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