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有點無語,難不成,這一部戲,姑娘都準備靠著喝酒拍下去?忘詞了怎麼辦?
于飛鴻也覺得這場戲不錯,在開拍之前,她本來是不太相信柳亦非的演技的。
畢竟姑娘只演過幾部電視劇,人物的性格還都十分相似。雖然萬年跟胡哥也是年輕演員,但是在表情的設計與表現上就比柳亦非好的多。
沒想到的是,柳亦非的第一場戲就演的很好,她不再保持著那種飄渺朦朧的微笑,而是一種孩童般的純真微笑,無比自由與純真,但卻含著幾分魅惑的意味。
就是這一小段,張珊無拘無束的形象就立了起來,也算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
在提前佈置的酒吧佈景中,萬年與張可張珊三人相對而坐。
柳亦非眉宇之間滿是好奇之色,“你有最喜歡的樂隊嗎?”
音樂是這部電影的重要組成部分,主角們的成長與性格都可以從音樂的品味之中看到。張珊在內心隱藏著自卑,喜歡年長的男性。因此比起cd,她更喜歡古舊的黑膠唱片。
萬年身體輕輕搖動,小聲回答道,“我最喜歡的樂隊是史密斯樂隊。”
“真的嗎?我最喜歡的也是史密斯樂隊,你最喜歡的歌是什麼?”
萬年想了想,“沉睡,來自猛於炮火這張專輯。”
在幾人聊天時,由袁洪所飾演的足球隊隊長也帶著手下的隊員來到了酒吧裡。
看到袁洪進來,胡哥的眼神不自然的向上輕抬,相當隨意的看向了門口的袁洪,這裡的眼神也算是為後來的劇情埋下了伏筆。
“不錯,過。”
這幾場戲都沒什麼難度,至少對於萬年跟胡哥來說是這樣。
張珊是這幾場戲的主角,只要柳亦非能表現出張珊身上那種自由肆意的感覺,能把觀眾的眼神吸引住,這幾幕戲就算是成功了。
靠著戲前一杯酒的操作,柳亦非成功的找到了張珊的那種感覺。
只不過,下戲之後,那種感覺反倒挺麻煩。
本來柳亦非的性子算是很安靜的那種,在劇組的說話也不多,喜歡跟熟人玩鬧。
沒想到,幾杯酒下去,這姑娘好像成了人來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見誰跟誰打招呼。
一邊卸妝,柳亦非還跟化妝師一邊閒聊,弄得化妝師有苦難言。你一直說個不停,我怎麼工作嘛?
拍完最後一場戲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柳亦非剛才給柳媽媽打了電話,那邊說等會兒要派車過來接她。於是萬年跟胡哥就留在這邊看著柳亦非,免得喝多了的天仙鬧出什麼麻煩。
萬年跟胡哥坐在一邊,看著一直傻笑的柳亦非,心裡感覺有點麻煩。
這等會兒怎麼跟人家媽媽交代啊。
就說你閨女在劇組為了演好戲,每拍一場喝一杯酒?人家該以為自己閨女在劇組被欺負了。
柳媽媽本來對壁花少年印象就不太好,認為是小成本電影,上不得檯面。要是再讓人家知道自家閨女的演戲絕活,一氣之下真跑了怎麼辦?
而且張珊不是建國,不能靠著大白腿跟虎狼之詞來展示自己的性感。她全部的風情只能靠著眼神和表情來展示。一旦演技拉垮,整個人物就垮了。
“老胡,她喝了多少啊。”萬年問道,柳亦非保持眼前這個狀態已經半個多小時了,要麼傻笑,要麼左跑右跑,跟多動症似的。
胡哥搖搖頭,“這誰知道,我就是看她演戲之前都拿水壺喝一口,還以為她是口渴了。誰能想到是在喝酒啊。”
“不成啊,光靠著喝酒演戲不行啊。咱們這戲得拍一個多月,要是每次都靠著喝酒演戲,肯定身體得出問題啊。”萬年有點擔心。
胡哥也覺得這樣的演法不是什麼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