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一直覺得,英雄是個挺不錯的電影。
國師在這部電影裡完全發揮了自己對色彩的使用才能,秦軍的黑,如同烏雲一般給人壓力。
在劇情的三個階段裡,因為內容的不同,主角們身著衣物的顏色也有差異。
一開始,無名說的是謊言,故事中,殘劍飛雪著紅衣。因為在這段劇情裡,殘劍與飛雪皆被慾望所把持操控,根本沒有俠客之心。同時,紅色也代表著無名謊言的顏色。
第二部分,在嬴政猜測的故事之中,無名與殘劍飛雪又穿著綠衣,因為這是秦王想象的故事。在想象中,殘劍與飛雪都是無雙的俠士,自然應當是清白的淡綠色,如同秀竹一般的清淨自傲。這樣才是秦王臆想中的俠士。
第三部分,在真正的故事之中,三人的衣服又變成了白衣,是最為純粹的顏色。最乾淨,也最真實,象徵著這部分故事的真實性。
可惜,在這個時期,這部電影的價值觀卻被廣泛的批評。人們都認為,他不應當在電影裡為暴君翻盤,將他設定為一個以天下為念的賢君。
不管怎麼樣,萬年對這部電影倒是挺喜歡的。
不知道舒倡怎麼買的座位,兩個姑娘把萬年夾在中間。電影裡放到偉仔跟章娘娘床戲的時候,萬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說目不斜視吧,倆姑娘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個流氓。左右看看吧,你又該往哪兒看呢?左看是舒倡,右看是天仙,往哪兒看都得被白一眼。
於是,在這一幕裡,萬年只能低下頭,省得出門被倆姑娘聲討。
看完電影,三人擠在人堆裡慢慢走出了電影院。觀眾們倒是也在討論英雄的劇情,在這個時期,人們還比較關注電影的內涵,認為內涵為先,故事其次。畢竟,注重故事的那位導演,在上個世紀可是被批判的物件。
看完電影,時間已經快到下午三點了。
“萬年,你覺得殘劍為什麼要放棄刺殺秦始皇啊。”舒倡瞅瞅走廊上的海報,轉過身對萬年說。
“電影裡不是說了嗎?殘劍雖然是趙國人,但是自小流浪,對國家沒有歸屬感。比起為沒有感情的故國復仇,他更想看到人民不再受苦,所以才放棄刺殺夢想統一六國的秦王。”萬年隨口道,電影看了好幾遍,他都快把劇情背下來了。
柳亦非也過來湊熱鬧的問道,“既然對趙國沒感情,那他當初又為什麼要跟飛雪前去刺秦呢?這樣不是對飛雪的傷害更大嗎?”
萬年轉過頭,看看身後這倆陷入思索的姑娘,“當然是因為愛咯。”
“你們想,你碰上一個漂亮姑娘,特別喜歡她,是不是能為了她,去做一些自己感覺沒意義,但是姑娘卻很想去做的事情呢?”
舒倡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萬年有點不明所以,“怎麼了,有這麼好笑嗎?”
舒倡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說道,“那電影的意思豈不是,殘劍對飛雪的愛,抵不上殘劍對秦王的愛?”
柳亦非聽到舒倡的話也笑出了聲,兩個女孩子似乎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
好傢伙,女孩子的內心深處難道都藏著一個腐女嗎?
不過,偉仔跟明叔看起來確實很配啊,忠犬跟腹黑什麼的。
三個人慢慢走出了電影院,外邊的天色尚且明亮,但是太陽已經開始西沉,這裡正好是幾棟大樓之間,已經變得十分的昏暗。
三個人中午都沒吃飯,全靠著上午吃的甜點跟奶茶撐到了現在。一出門,兩個姑娘就覺得肚子就有些餓了。
“你們等會兒要回家麼?”萬年看看兩個姑娘,心裡尋思是讓倆人自己打車回去,還是自己把她倆送回去,然後自己再回家。
舒倡跟柳亦非對視一眼,“我們想吃點東西再回去,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