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潘肖看到了油桶上的管子,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準備來個毀屍滅跡,把屍體用汽油燒乾淨。
而夜巴黎服務站有個規矩,買汽油,就要看歌舞表演。
一條龍服務不二價:1500!
雖是強買強賣,但潘肖需要汽油,也只能無奈的來到了小包間裡看錶演。
這場戲,便是講潘肖看舞女表演,也是電影裡“女人”這個角色的第一次出場。
當然,並不是說老闆娘不是女人。
這裡說的“女人”是個意向,代表著救贖和慾望,指的是角色型別,而不是具體的人。
場景是一個鐵箱子似的小房間,有著好似潛艇的狹窄小窗戶,有破舊的毛毯和滿是裂縫的皮沙發。
於男就披著一張毛毯趴在床上。
床邊的衣架上掛著各種絲襪戲服,不愧是專業表演,講究!
開拍前,於男的眼神有點怪,似乎是挑釁,又帶著笑意,總之怪怪的。
不多時,劇組準備完畢,場記一打板:
“阿嚏···開始!”
話音剛落,趴在床上的於男抬起頭,舊毛毯從頭上,肩上滑落,露出那張粗糙但滿是誘惑的臉,還有圓潤白皙的肩頭。
另一側,萬年坐在沙發上,後背挺直,眼睛不時望向窗外,擔心加油站父子發現轎車裡的屍體。
於男對於角色的把控十分精準,最開始,舞女就是把潘肖當成個一般的過路客人,保持著冷淡的營業模式。
她滿臉的無趣,肩膀一聳一聳之間,便要把身上的小馬甲和吊帶脫下。
拍文藝片出身的就是牛,脫衣服倍兒熟練···
“來吧···”
對面,萬年一臉呆愣的看著於男脫衣服,到了最後一個環節:罩罩的時候,他趕忙起身,跟爾康似的伸出一隻手製止了她。
“哎哎哎!”
“啊?”於男滿臉意外。
“你幹嘛?”萬年滿臉意外,說好的歌舞表演呢?這超綱了吧?
“啥幹嘛?”於男更是滿臉意外,無辜的眨眨眼睛,“你還真要看節目?”
還沒等萬年說話,她又道,“好,小費多加一百啊!”
話落,她開啟錄音機,破磁帶轉動,熱情歡快,但又音質奇差的舞曲便響了起來。
在內衣外,她又套上了一件毛絨絨的大衣,隨意且邋遢,罩著身體,但又敞著懷,露出腰肢輪廓。
寧皓咧著牙花子笑,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只見她踩著拍子,歪歪斜斜,懶懶散散的走到鋼管旁邊。
左手握著鋼管,一轉身,毛絨絨的風衣下襬一甩,腰肢隱約顯露。
緊跟著便是一段古怪的舞蹈。
她扭動著身子,從頭,到肩膀,到腰肢,最後蔓延到大腿和腳···動作十分笨拙,沒有半點的專業,也沒半點的誘惑。
她就像是個剛起床的懶娘們兒,或者是被班主任叫出來做廣播體操的小學生,為了生活,聽著別人的要求,不情不願的扭動著身子。
分外的滑稽。
而那種古怪的滑稽氣氛反而跟她身上那種原始和蠻荒的美感融合到一起,厚厚的嘴唇,不算豐滿的胸部,結實渾圓的大腿,還有若隱若現的腰肢,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性感。
“你別跳了!”
萬年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一抹尷尬。
於男瞧見他神色古怪,還以為是嫌不夠刺激,便懶洋洋的湊了上來,雙手抱頭,搖搖腰肢。
又轉身向後,兩手搭在萬年的膝蓋上,屁股一拱一拱的。
大概是所謂的“馬達臀”,但是馬力不太夠。
毫無誘惑力,看著甚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