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去認為,如果高興不做,那麼飛往德國地那架飛機上幾乎很難有生還地人了。現在。只不過是危險轉移,而且透過高興的努力。可以讓死亡人數大大降低。可是,這也只是純理性的思考而已,就像是在書本上做純數學題,跟生活裡地應用數學完全是兩碼事。人是有感情的,看到有人因此而死,看到有人因此受傷,甚至於看到那麼多人害怕地樣子,高興的心裡實在是有如幾百只耗子奔來跑去的,別提多鬧心了……
帶著慚愧和愧疚,高興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安普若了,只是轉過身,從領口把那個話筒摘了下來,然後摁下通話的地方,對著話筒說道:“周峰大哥,你還在麼?”
周峰那頭,一大堆警察已經等得煩躁難安了,雖然是打足了空調的地方,可是圍在監視器面前的那幫人,任何一人都是滿頭的大汗。
現在突然聽到高興的聲音,那幫人彷彿覺得渾身都鬆了一口氣一般,周峰急急忙忙的說:“高興,你現在安全了?”
高興也不說沒用的,能夠直接跟他們對話已經充分說明自己的處境肯定很安全:“七名劫匪,現在一死三傷……哦,不,你稍等!”說著,高興又看看天馬:“你剛才對付的那個受傷沒?”
天馬猶豫了一下:“應該中了一槍,不過應該還有戰鬥力。”
高興點點頭,又對著話筒說:“確切的說一死四傷。其中兩個完全喪失戰鬥力,另外兩個,一個應該保留不到五成的戰鬥力,另一個戰鬥力在平日的八成以上。”
周峰聞言欣慰到不行了,周圍所有當官的都是滿臉的欣慰,他們原本只是指望高興能衝出重圍,然後將裡邊的情況向他們詳細說明一下,沒想到卻帶來了這麼大的收穫。
“我這裡一共五個人,一家三口,另外有一個退伍的老兵。據我觀察,他應該是特種兵退下來的,身手非常不錯。現在大腿上中了一槍,不過沒有大礙,戰鬥力應該還在**成附近。”高興又說了一句。
周峰看了看周圍的領導們,大家都示意他按照之前的計劃先說,於是周峰問到:“高興,你現在把裡邊的詳細情況說一下,那名機長了解的情況實在太少了。這幫劫匪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跟我們談條件?”
高興不再廢話,找了個地方先坐了下來,然後把整個一樓的情況全部向周峰做了一個全面的彙報。讓周峰和其他的領導們欣喜的是,高興所說的,幾乎全部是從一個偵察員的視角來看到的東西,他們最想要獲悉的訊息高興說的都很詳細,他們覺得無用的訊息高興也是很快的概述過去,這讓周峰以及那些領導都很懷疑,高興難道天生就是個當警察的料?
介紹完了情況之後,高興又說:“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這些劫匪進入機場的方式太詭異了,他們在機場方面一定有人,否則沒有可能那樣直接繞過安檢進去。十有**是冒充工作人員進去的,而那樣的話,也必須有人接應。我懷疑他們在機場內部有暗線,你們最好能查一下。我想,這大概也是他們不急於跟你們談判的原因。另外,匪非常的狡猾,懂得心理學,他在控制房裡所做的一切,幾乎都是在挑動那些人質們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重點做為都放在了引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要素上。
現在有了我們幾個逃脫出來的人,只要那些人質不知道我們其實並沒有徹底逃出去。只要他們認為我們逃走了,至少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他們很難會進入劫匪地算計。但是如果劫匪讓他們相信我們已經死在這裡,或者是僅僅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恐怕這幫人到明天天亮的時候。心理上都會產生很大的變化。我很懷疑匪跟他安插在機場內部的暗線有辦法聯絡上。所以,你們最好可以向外宣佈,我們幾人已經順利逃生,現在都被送往醫院治療的途中。最好還能想辦法把這個訊息傳達到那些人質地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