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娃子你還想逞能,那不是幫倒忙麼!你從小到大淨讀書去了,別說沒沾過家務事,就是田裡的活計都沒幹過,哪裡會做這個。你想顯擺也別顯擺這個。男兒家,把外頭的事做好就夠了。家裡是女人忙活的地方。要是家務事也要男人來做,那要媳婦幹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何氏心裡就有點兒不爽了,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事情。
再說,她把閨女看得跟什麼似的,對女婿的要求自然拔高,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掛著笑臉兒說:
「這是親家教的好,瑞同會疼媳婦。雖說家務是女人的事,男人家也不能跟個大爺似的,任事撒手不管了。我常跟幾個兒子說,媳婦不容易,幫你洗衣煮飯養娃,一年到頭沒個歇的,你們抽空也要幫把手。
」一個男人家,要是連自己媳婦娃都不疼,還能有什麼好?真要有那本事,掙一份大大的家當,買幾個奴婢回來伺候媳婦,那才沒話說!」
趙大娘被安排的妥妥的,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這時候,秦氏和費氏各拿了東西來水邊洗。
聽見兩親家鬥嘴打機鋒,金家媳婦當然要同仇敵愾,幫自己婆婆拉偏架。
費氏嘴巴就和刀刃兒一樣,鋒利無比,一般人別想從她面前把話茬搶走,沒有幾把刷子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她笑著對趙瑞同說道:
「瑞同兄弟,往後你可要疼我的小姑子啊,小姑子在家沒吃一點苦的,公婆和我們都把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你要欺負她,我們可不依。」
趙大娘心裡有點不高興,好歹費氏和她們趙家人,曾經還是低頭不見的鄰居,現在居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完全一門心思的圍著婆家轉了,不過她嘴上不說,心裡有點兒不爽,故意陰陽怪氣的笑著說到:
「瑞同,你聽見了沒有,你費姐姐的意思是說,以後讓你把你媳婦供起來。你可要對你媳婦放好一點,要不然別人會說我們沒有家教的,其實從小到大,社會常識我們都是教你的了。」
趙瑞同見她們說話間就槓了起來,說也不是,笑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因見金菊低著頭一心殺魚,也不知有沒有生氣,遂小聲喚「金姑娘!」
金菊沒吭聲,依然用刀片魚。
趙大娘面色已經十分難看。
何氏面上也很不好看,恨不能將二兒媳婦費氏剛才的話塞回去,又暗恨江大娘斷章取意,故意曲解意思。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改變是完全改變不了了,況且這種事情又與事無補,只好儘量的都心平氣和的彌補了。
平時衝鋒陷陣的時候,何氏往往會把希望寄託在二兒媳費氏身上,可是到了危機公關的時候,何氏往往把希望寄託在賢惠的大兒媳秦氏身上。
何氏不動聲色地瞅了秦氏一眼,秦氏就明白婆婆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付給她了。
秦氏便微笑道:
「瑞同要疼金菊,金菊也要用心持家、伺候瑞同,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更好的話,我就會對你加倍的更好。
」這就像吃酒席一樣,有來有回才是道理,只讓瑞同對金菊好,金菊要是不對瑞同好,到哪兒說我們都不站理兒。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金菊平時孝敬公婆,操持家務,倘若瑞同還對她拳打腳踢,或者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話,那我們照樣會主持公道的。」
秦氏只要一出馬,原本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一下子緩解了很多,大家懸著的一顆心,也漸漸地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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