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婉清還是沒來上學,但我也沒心情管她來不來上學了,我滿腦子都是秀秀姐的事兒,這事兒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我可能不會擔心,但是這個人是秀秀姐,那就不一樣了。就為這事兒,我上下課都不停地看手機,英語老師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我都沒聽見,還被教訓了兩句。就連中午放學我都還以為是課間,就坐那兒給秀秀姐發簡訊打電話呢,要不是劉晨陳進來叫我,我都沒反應過來。
此時班裡的人都已經走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劉晨陳直接走進我們班,坐在我對面兒問我咋了,他說他在門口叫了我好幾聲,我都沒反應。
因為我也沒有什麼朋友,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劉晨陳了,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昨天的事情和劉晨陳說了,我說我好擔心我姐會出事兒,問劉晨陳我該怎麼辦。劉晨陳沉思了一會兒說沒事兒,既然秀秀姐是主動跟著人家走得,就不會有危險,不然她走的時候不會不和我交代兩句的。
劉晨陳說完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和他去吃午飯,他說他爸媽又出去跑長途了,家裡沒人沒法回去吃飯了。我本來不想去吃,但還是被劉晨陳硬拉著去了。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接到秀秀姐的電話的,她問我在哪兒呢,我急忙說出自己的位置,秀秀姐讓我在那兒等她。
我和劉晨陳吃完飯也沒敢走。就坐在那兒等著秀秀姐過來,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秀秀姐才終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劉晨陳好像很尊敬秀秀姐,見她進來了還急忙站起來問好。大概是因為是秀秀姐把他從派出所撈出來的吧。秀秀姐也禮貌的和劉晨陳打了聲招呼,然後拉著我就讓我和她走。
我還奇怪呢怎麼這麼著急,秀秀姐說路上在和我解釋,我只好匆匆和劉晨陳說了一聲再見就離開了,門外正好有一輛車在等著我們。秀秀姐帶我坐上車之後和我說,“然然,你想不想找到你爸媽?”
明明前一秒鐘我還在擔心秀秀姐的安危,結果剛上車她卻問我想不想找到我的爸媽,這猝不及防的轉折讓我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秀秀姐見我愣了。又推了我一下問我,“怎麼,高興傻了啊?問你呢,想不想見到你爸媽。”
我都分不清自己當時是笑了還是哭了,反正就記得自己頭點的跟打木樁子似的,嘴裡連連的說著我想我想。秀秀姐摸摸我的頭髮笑我傻孩子。
車子最後在警察局門前停下,秀秀姐帶我走進去,有警察過來問她幹什麼,秀秀姐說她來報案,警察把我們帶進一個審訊室,問了我們很多問題,秀秀姐都回答了,唯獨問道還記不記得拐賣我的人是什麼樣子,秀秀姐連問都沒問我,就回答記不清楚了。
然後警察帶著我去了一間類似醫務室的地方抽血。說是在尋找親屬時做DNA比對,然後就讓我們回去等訊息。
辦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秀秀姐和我重新走出了警察局,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我記得那天的天格外的藍,太陽格外的耀眼。我,格外的高興。
七年了,我甚至都快忘了,我的爸爸是高是矮,我媽媽是長髮還是短髮。七年了。我不知道他們在沒有我的這幾年裡過得好不好,是不是也在瘋狂的尋找我。七年了,我沒有一天不想見到他們。
最開始和走失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還能夢見他們,我們重聚的場景一遍遍的在夢裡重播。後來時間久了,夢裡父母的影子逐漸的變得模糊,再到後來,我再也沒有夢見過他們。但,那相聚是的場景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有時候會叫著“媽媽”在夢中驚醒,眼淚打溼了枕頭,卻死都想不起媽媽的模樣。
七年後的今天,我竟然有了尋到他們的機會,能不激動嗎?!
只是,我抬起頭看著秀秀姐,還是有一絲的不解,我問她,“姐,你不是說我們不能報警嗎?這兩年我沒有一次不想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