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
她果然並不瞭解他,也很難想象,竟然有男人這麼愛吃甜食,連她都覺得太過於甜膩,好像牙齒都會被甜掉。
“明天就要回去了,不準備出去逛逛麼?”
宋瑾瑜還未答話,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有人嗎?”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昨晚那個酒吧的店老闆。
站起來開門的時候,宋瑾瑜長話短說將昨晚的烏龍解釋了幾句,開啟門一看,店老闆正笑意盈盈的等在門口。
李澤扒拉了一下頭髮,倒是知錯就改地馬上道歉,又將他迎進屋內。
“別叫老闆,搞得我好像是做什麼的一樣,我叫於右辰,叫我阿辰便行。”於右辰晃晃手中的袋子,朝宋瑾瑜說道:“今天才想起你說過的,你是A市的?我有點藥想託你們帶給我妹妹,不知道方不方便?”
宋瑾瑜還沒開口,李澤就將他手裡的袋子接了過去:“當然可以,進來說話吧。”
男人的友誼總是很奇怪,當宋瑾瑜下樓買了一瓶黃酒上來時,李澤和於右辰已經開始拍肩搭背稱兄道弟。
“你妹妹也在A市呀?”宋瑾瑜問道。
“嗯,不願意待在小城市裡,去了A市就不想回來了,身體又不怎麼好。”
白天看到於右辰,只覺得他的氣色似乎沒有夜晚那樣好,雖然笑容還是那麼溫文,宋瑾瑜卻覺得他有一些病態的蒼白。
他倒也不介意宋瑾瑜探究的眼神,和李澤碰了一杯後,一臉毫不在意地說:“夜貓子氣色都不怎麼好,今天是我第一次起這麼早。”
宋瑾瑜也笑了起來,問他妹妹在A市的情況。
“遺傳性塵肺病,傳女不傳男,也許我祖上都是個老工人,哈哈。”
說完,他自己笑了起來,李澤和宋瑾瑜卻都沒有笑,李澤偏過頭,看到宋瑾瑜一臉震驚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頭上拍了拍:“於大哥生活很豁達,這樣的心境很讓人羨慕呀。”
宋瑾瑜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將自己臉上的表情收拾好。
“羨慕什麼,我也是迫於生計開店賺錢,”於右辰又咪了口酒,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兩:“我倒是羨慕你們,有時間出去轉轉。”
宋瑾瑜見李澤笑得一臉燦爛,忙打斷這個話題,假裝拿過他放在一旁的袋子,問道:“這些藥貴不貴?”
於右辰點點頭:“一粒藥600毛爺爺,看來現在製藥商比房產商更有錢途。”
宋瑾瑜和李澤對視了一眼。
陸思齊家,就是製藥。
卻沒想到於右辰下一句話將兩人嚇了一跳:“陸氏企業以前生產的藥一盒也才幾百塊,最近卻停產了,所以我們只好買瑞士進口的這種藥,一個月要多好幾萬塊。”
停產?宋瑾瑜對陸氏的情況並不清楚,但是多少知道陸氏這樣一家制藥巨頭是有很多款暢銷藥的,治療於右辰這種遺傳塵肺病的阿瓦斯便是其中一種。暢銷藥又怎會忽然停產?尤其按照於右辰的說法,這種藥還是國內唯一一家生產商。
李澤卻皺了皺眉頭,問道:“兩種藥的藥效對比起來怎麼樣?”
於右辰抬了抬眉,雖然不知道這兩個A市的客人為何對他妹妹的病情如此關心,卻還是波瀾不驚地回答他們的問題:“瑞士的藥她剛開始吃,並沒有多大的感受,至於以前陸氏的阿瓦斯,”於右辰皺著眉,似乎想不出要怎麼表達:“我姑姑肺癌,靠阿瓦斯,活了快10年,不過……”
在於右辰沉吟的那幾秒,宋瑾瑜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感覺,她不知道這股不安從何而來,卻直覺於右辰接下來的話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那種藥的副作用很大,現在改用瑞士的藥,貴是貴了很多,只希望副作用小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