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畢竟,留國剛剛經過內戰,還不穩定。”朱可可也坦白,根本不曾試圖掩飾自己的想法,“他這樣做,太莽撞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對立面,是我。”蕭寒淡淡地提醒她。
朱可可驀地抬起頭來。
他的表情攏在大殿的陰影裡,看不清晰。
“那次在山上,你說自己在我們兩人之間無法抉擇,所以你選擇離開。”蕭寒卻破釜沉舟,繼續說道,“現在,你既已沒有選擇他,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答覆了。”
“恩,是該給你一個答覆了。”朱可可倒也利索,點點頭,坦然道,“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會選,因為,你們都是太大太大的鑽石王老五,有太大的家產要顧及,有太多的女人要爭寵,而我,既不想在你們心中排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也不想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躲在後宮默默地揮淚哭泣,靠著你們偶爾的寵幸而活,而喜怒哀樂!我只想和一個憐我愛我寵著我的男人,相依相伴,不需要那麼複雜。所以呢……蕭寒,真的很抱歉。”
說抱歉的時候,心裡突然疼了疼,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應該是無甚感覺的,她和蕭寒之間,雖然有那麼幾日的情,但並不深刻。
就算是司馬恪,她也能拿得起放得下,對蕭寒有什麼放不開的!
可是心卻是疼了,隱隱的,柔柔的。
朱可可又突然想起,司馬鈺對她說:欲香丸的蠱毒,除了讓兩人相互吸引外,還能感應到對方的情緒和心思。
——難道,不是她的心在疼,而是蕭寒的心在疼?
朱可可猛地抬頭,看進他的眼睛,卻撞進一潭太深的池水裡,深不見底。
正文 (兩百七十五)流年(7)
“我不會有三宮六院。”蕭寒說。
就是很直接的一句話,犀利得讓人無法招架。
朱可可瞪大眼睛,瞧著他。
“我也不會再有其它女人。”他繼續說。
朱可可又眨了眨眼。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其他的顧慮?”蕭寒問。
“厄……”
“你甚至還可以繼續做你喜歡做的事情,畢竟,我不是帝王,只是一個攝政王,我不需要履行任何帝王的職責,我一生所追求的,不過是一個隨心所欲,所以,也不會用其他的條條框框來約束你,這樣的答案,你滿不滿意?”
怎能不滿意呢?
簡直就是極品YY中的極品答案。
所以朱可可無話可說。
也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唯有,將話先行繞過。
“阿若是誰?”她冷不丁地轉開話題問。
“阿若?”蕭寒的反應也算迅疾,被朱可可這樣雲裡霧裡地帶,竟然還能及時地醒過神來,“多大年紀?”
朱可可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遇到阿若以及與他下棋,包括晚上約見的事情都告訴了蕭寒。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你還是提防一下他吧。”她好心地提醒道。
“你在擔心我?”蕭寒目光閃動,問她。
朱可可撓撓頭,“算吧,我還是和你比較熟一些。”
——雖然你曾經害過平安,但畢竟,大多數時候,還是為著我好的。
“不過這個人,你不用提醒,我也會提防的。”蕭寒微笑道,“因為,阿若,就是離若,也就是陳國的小皇帝。”
“啊,就是那個揚言要娶司馬恪的小太子?”朱可可乍聽到他的身份後,腦子裡想著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不由得捧腹。
“什麼娶司馬恪?”蕭寒一時沒聽清,不過,見朱可可提到那個名字時,笑成這副德行,稍微有那麼點不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