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立臉色神色平和,並無慍色。他體內的土靈氣,蘊積在腳部,如同千斤大山,把下面的高強壓制的死死的。沒有對應的功法,土靈氣不如火靈氣那樣靈活,運轉如意,但是用來壓人這樣簡單的事情,倒是很合適。
看到地上的高強還在掙扎,荀慧瑤拉了一下欒勇進的衣袖,“欒叔,你去幫他一下。”她之前就猜到,秦立他們遇到的路虎,就是追自己的那輛車,現在看到秦立動手,就更加證實了。既然秦立也是要對付徐天明,那就算是自己一邊的。
欒勇進看到秦立的動作很快,不過舉手投足之間,並無章法可循,顯然沒學過格鬥技巧,而那個司機明顯練過。也怕他被對方翻盤,慢慢靠近過去,一邊提醒道:“年輕人,注意壓著他的腰部。”
習武的人都知道,腰部是發力的中樞。腰部被壓制,就無法翻身了,欒勇進看到,秦立踩的位置有點靠上面。
儘管面色平靜,但秦立心裡有種衝動,真想直接腳下用力,把這個肇事的司機踩死。
就在剛才,路虎車開上停車場的時候,他心中那一點怒,就猛烈的膨脹起來。不但剋制了心劫,就連他的本身意識也有影響。說到底,還是他身懷靈根,卻差點不明不白的冤死。這點氣,橫在心頭。
不過他的本性不昧,沒有被怒火衝昏頭。周圍都是圍觀的人,還有張德林祖孫,弄出人命,他沒法掩飾。為了一個小角色,把自己的未來斷絕,很不值得。再說既然,已經照了面,知道肇事的是誰,那也不急在一時。
聽到欒勇進的提醒,秦立轉頭笑笑,把心中殺意略略收起,語調溫和的問了一遍高強,“剛才開路虎車,和別克搶道的是你吧?”
腳下的高強不服氣的吼叫著,四肢掙扎不已,但是身體卻不能離開地面分毫。他嘶聲喊叫,“是又怎樣。你有種讓我起來,我們當面較量。”
他發覺背後的人,力氣極大,就像是釘子把自己釘在了地上。但是他覺得自己失手是被偷襲,要是讓他當面交手的話,雙方鹿死誰手尤為可知。
秦立點點頭,“你既然是直接開車的人,那麼剛才的賬算你一半,也不為過。”
他放開腳,俯身抓起地上的高強,輕輕鬆鬆的拎起來。接近兩百斤的分量,在秦立手裡如同一個繡花枕頭。高強拼盡力氣抬起頭,看到秦立的雙眼,那裡沒有猶豫更沒有憐憫,心裡一沉。秦立抬腿又是一腳,把他踹到路虎車上。
沒人知道,秦立腳下靈氣運轉,一縷凝實的火靈氣在一瞬間,竄進高強體內,順著脊椎骨,在雙手經脈間遊走一圈,一路不斷爆開。
這其實不是殺人術,而是真經的修行法門。不過最初修習的時候,一滴銀色月華,就讓秦立的經脈受損,全靠靈根救護過來。現在把日月精華凝成的火靈氣,直接打進高強的身體,生生撐破了左右雙手上的經脈。雖然表面無傷,但是雙手以後再也不能發力。
嘭的一聲,高強整個人砸在路虎車的車蓋上,壓得車蓋癟下去一塊。他只覺得全身刺痛,雙手無力,還以為是跌打導致的,靠在汽車蓋上,雙目狠狠的盯著秦立,目光中卻隱隱畏懼。
秦立不在理會高強,轉身朝著徐天明,“還有你,酒杯是你砸的,對吧?”他語氣溫和帶著一點詢問。
徐天明和秦立的目光對視,那一點冷漠無情直射他的心底,一身酒意頓時醒了八分。他不知道秦立是誰,為什麼要和高強動手,還以為是荀慧瑤的保鏢。不過聽到砸酒杯,他腦子一轉也就明白了原委。
看到秦立動手凌厲,毫不容情,然而一旦停下,站立在那兒氣勢卻極為穩健沉著。叫徐天明強烈的感覺到,秦立此時打擊高強,只是他報復的第一個步驟。
不過想到自己老子的權勢,徐天明腰桿挺了挺,撐著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