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是非常正確的,除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再有才的人也得懂得自我推薦的道理外,他如果不這麼做,不先在聲勢上將劉備震住,憑什麼要做頭席的軍師?憑什麼讓劉備一開始就得對他言聽計從,而不能去在乎旁人的挑唆輕視?必竟那時的諸葛亮只有二十五歲,是後輩小子,而劉備當時已四十餘歲,年齡上就會自輸氣勢,如果不做這些,也無法成就他後來平天下、建三足鼎立的驚天偉業!)
只是,現在,我站在這裡,也是同樣如入了仙人府第的感覺,驚訝、恍惚、遲疑、停頓——。
離前方平臺有些距離,離身後大門也有些距離,自已是該進還是該退?
初入門內,自顧走得快捷,越往內,發現有清綠、鵝黃、豔紅還有那從白漸變水紅的四道鮮明亮色,她們都在這裡?齊全得很。
腳步有些放慢,再往前走,越看得人影分明,也越看得到那座臺上,矮几旁,除了我這個方向的一個薄團空著,另外三個方向都坐了人。
有外人?
是客人嗎?
猶豫,腳步漸慢,並且已能看清,與我正對著坐在主位的是梅無豔,另兩位,此時正身子側對我,臉孔卻正面瞧著我——
一堂人,格外的寂靜,目光齊刷刷地、全放在堂中央、我的身上,成了大瓦數的聚焦燈!
薛嫂呀,難道你就是想對我說這個?明明有外客,剛才為何不對我明說?
而那兩個外人,是男子。
走得再近些了,剛才好比劉備三入茅廬的那種感覺,越發得強烈——
遠遠看,已是恍如進了仙府集聚的所在地,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超俗的氣質,而一些騰起的淡淡地氤氳,在空氣中漂浮,窗外風進,輕紗被撩,半透半掩,舒捲著,滿室舞動——
心裡的恍忽,讓自己停了腳步,環看——
四女子,款款地立著,姿容的傾城和絕美的身形,只是站在那裡,已讓滿室生輝,而矮几前,那三道眼神的主人,除了梅無豔,其他兩個讓我有些發怔——
一個是滿眼含笑,卻笑得意味,清俊風雅,面如冠玉,只是——
自己很不喜歡長鬍子的男人,不管他的鬍子是像眉毛一樣整齊,還是像掃把一樣蓬張!
除非已是那個該留鬍鬚的年齡,五六十歲了,留幾綹長髯,倒也讓我這般人接受得了,只是眼前人,分明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陸小鳳”!
年青而漂亮,漂亮得有些邪氣,邪氣使他顯得有些不羈,但整個人卻又像明月一樣皎潔,坐在那裡,一身淡藍衣衫,與整個環境十分地相襯!只是他的鬍子太不讓人喜歡了,真得像眉毛一樣,不是陸小鳳那樣是哪樣?
幾眼看過他去,轉望另一個人——
嗯?
如荷一般的男子!
誰會把男子比作荷?又有哪個男子真能去比荷?
這個人,就在那裡,我卻彷彿看到了清晨,凝露的清清蓮荷,荷葉中央有珍珠(露水),荷花瓣上是清盈,不豔麗,卻是雅中之雅,尤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嫩綠的,看不到裡面包著的粉紅,卻是清新地婷婷一株——
這個男子竟像所有的荷中,那一株剛被露滑過,顯得溼潤又綠得明麗的那尖尖荷花苞!
天,真人讓吃驚!他的眼裡,一片明淨,淨得清徹,如源頭最無雜的水波在盈動,沒有一點混濁,像嬰兒初入世的乾淨,混和著水波的輕漾——
梅無豔這裡到底是不是凡世間?怎麼都是些這樣的人物?女子、男子,都是如此?沒幾個平常點的。這兩位是他的朋友?還是生意上的來往?又或者……
我的半途停頓,其實僅僅是片刻的停留,在訝異與恍惚間,在環看這些人和心裡的飛速轉念間,我重新抬起腳步,直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