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審訊室。
高學讓盧浩然端了盆冷水過來,猛地朝巴頌潑了過去。
巴頌哼唧了幾聲,腦袋瞥向了一邊,又呼呼地睡了起來。
盧浩然看了看高學,他可沒想到巴頌居然這麼能睡。在酒精、白色粉末,加上性的刺激下,巴頌嚴重透支了自己的體力,身體進入了深度睡眠,以此來修復受損的部分。
高學陰沉著臉,讓盧浩然接著端水過來。
時間緊迫,不是講人道主義的時候,等到天亮了,巴頌的馬仔發現他不見了,事情就會變得麻煩。
“等等啊!”盧浩然爬上樓梯,很快就端著一盆冰水下來。
冰涼的水上,還漂浮著不少小冰塊,這麼大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去,巴頌打著冷顫,眼睛總算是掙了開來。
盧浩然用泰語來問詢迷糊的巴頌,後者目光無神,整個人都非常漂浮。
“接著澆!澆到他清醒為止!”高學冷冷地說道。
以巴頌這樣迷糊的狀態,根本就無法問出什麼東西。想要完成任務,就不能夠心慈手軟,何況這也不是在國內,很多行為是不受約束的。
高學也不是第一次在國外執行任務了,有些時候不採取些雷霆手段,那些個歹徒是不會招供的。何況巴頌本身就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盧浩然和奶牛兩個人接力,一盆盆的冰端了過來,潑在巴頌身上。泰蘭德這裡晝夜溫差是比較大的,夜間溫度不高,這麼多盆冰水下去,巴頌的嘴唇都已經發白了,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巴頌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下,不停地掙扎著,想要出來去尋找些溫暖。
“**&;67……”
巴頌有些虛弱地說著什麼,高學等人看向了盧浩然。
盧浩然皺了下眉頭:“他好像是在要白粉。”
高學一臉的厭惡,都這種時候了,巴頌心心念唸的還是白色粉末,真的是沒有救了。
“先弄乾,問他魯楠究竟在哪裡!”
趙信點了點頭,拿著浴巾上去把巴頌身上的冰水擦掉了一些。
體溫恢復了一點,巴頌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當看到幾個人正冷冷地盯著自己,腦海立刻就清明瞭很多。
“他在問我們想幹嘛,而且還在罵我們。”盧浩然翻譯到。
趙信上去朝著巴頌就是兩嘴巴子,抽得他有些垂頭喪氣。
宋孤煙和徐嘉餘沒有半點同情,巴頌他們抓住高學,可是直接鞭子、鐵棍招呼的,相比較而言,他們已經是相對文明瞭。
“澆水!接著問!”
巴頌不斷地掙扎著,椅子都差點被弄翻。趙信上去按住了椅子的靠背,穩住了椅子。盧浩然又是一盆冰水澆過去,巴頌又開始不斷地顫抖。
那種渾身冰冷,又無法掙脫束縛給人的感覺,就是絕望。巴頌不是沒吃過苦,當年打黑拳的時候,牙齒被打掉了兩顆,照樣能夠笑嘻嘻地和人喝酒划拳。可是在吸食過白色粉末之後,毒性還殘存在身體裡面,神經觸感被無限放大,不管是疼痛感,還是寒冷,對於巴頌來說,都被放大了很多倍。
“%……*”
“%*…”
巴頌歇斯底里地叫喊著,面部表情極度猙獰,本來膨脹的肌肉上凸顯出血脈,看著非常恐怖。
盧浩然沒有選擇翻譯,也就是些嘶吼罵人的話,並沒有意義。
這裡是別墅的地下室,就算巴頌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到的。高學他們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在天亮馬仔發現巴頌失蹤之前,把魯楠的訊息問到手。
巴頌的叫喊和辱罵,當然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特別是那種冷漠的眼神,讓他實在是膽寒。如果沒有那麼多白色粉末,巴頌也不至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