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帶餘馳去。
不過,這事兒容樺肯定不同意。
「圓圓前些天急性闌尾炎住院了,還沒出院呢,我自己去就行。」
「什麼?她住院你怎麼不說?」容樺不悅道,「那這些天誰照顧你?」
盛厘裝模作樣道:「那不是還有個臨時助理嗎?在劇組有什麼事叫他做就好了。」
容樺皺眉:「那我讓小周去接你。」
小周是容樺的助理,盛厘忙說:「不用這麼麻煩,不是還有劉叔嗎?回去兩天而已,也沒什麼行李,而且行程是保密的,下飛機走通道出去,你來接我就行。」
好說歹說,總算勸住了容樺。
結束通話電話,盛厘給餘馳發了條微信:【身份證號發給我。】
餘小馳:【幹嘛?】
盛厘使了個壞心眼,慢悠悠地回覆:【打合同啊。】
這次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他的回覆,盛厘憋著笑回覆:【怎麼?剛剛在劇組說的話不算話了?】
良久。
餘馳把身份證號發了過來。
盛厘以為他至少還會說點什麼,比如冷嘲熱諷幾句,可等了幾秒。
餘小馳:【我請假兩天,回學校有事,26號上午回來。】
—
25號傍晚六點,餘馳肩搭著個黑色書包,從一中附近的連鎖酒店走出來,看到馬路邊停著那輛熟悉的suv,腳步微頓。他神色有些複雜,大步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
盛厘剛睡醒,抱著抱枕懶洋洋地問:「填志願了嗎?」
「還沒有,只是開了會。」餘馳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你要我身份證,是為了訂機票?」
盛厘笑:「不然呢?」
滿口瞎話。
餘馳嗤笑一聲,直接沒理她。
因為機票是分開訂的,座位訂不到一塊兒,盛厘坐在靠窗的位置,跟餘馳隔了一個座位,一條走廊。她在車上睡夠了,坐飛機不想睡,拿著ipad看電影。
最近,她又找到一部餘馳小時候參演過的電影,戲份加起來有差不多五分鐘,不過這部電影票房不好,看的人很少,她找得挺費勁。
鄰座是個外國中年婦女,大概不認識她。
她摘了口罩,往餘馳那邊看了一眼。
餘馳懶散地靠在椅子上,腦袋歪向窗外,黑色鴨舌帽扣在臉上,看不見表情。
應該是在睡覺。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前,餘馳才拿下臉上的帽子,隔壁的年輕姑娘一直偷偷看他。
盛厘一般都住在北京,這次回來她沒帶什麼行李,只帶了個包。
她戴了頂漁夫帽,帽簷壓得很低,再戴上口罩,遮得嚴嚴實實。
下飛機時,餘馳也扣上帽子,不動聲色地走在她身後,兩人順利走到停車場。
容樺看見盛厘身後的餘馳,差點當初發火,她壓著火:「盛厘,你這是瘋了吧?就你們兩個人一架飛機下來,要是被人拍到怎麼寫?」
「劉叔不是人嗎?」盛厘瞥了眼餘馳,「他是我助理,跟我一起怎麼了?」
「你別裝傻充楞。」容樺冷眼看她。
盛厘把早就編好的理由搬出來:「餘馳高考成績只比他們市狀元少一分,反正也不麻煩,讓他來北京看看學校。容姐,你不要這樣用有色的眼睛去看我們,我們純潔著呢。」
餘馳嘴角抽了一下,諷刺的想,是挺純潔的。
容樺看了眼餘馳,大抵是顧了點他的面子,沒再說什麼。
上車後,容樺才說:「那這兩天餘馳你自己在北京轉轉,如果需要的話,給你安排個人陪你玩也可以。」
餘馳坐在副駕駛上,對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