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越是抗拒什麼,越是來什麼。 幾乎一逮到機會,桌案上,帝王的龍床上,龍椅上,都殘留過二人的痕跡。 魏枝每次都掙扎得厲害,但他那點力氣,在赫連鉞那裡壓根不夠看。 赫連鉞只需要按著人的手臂,再壓著魏枝的雙腿,便能對魏枝為所欲為。 魏枝躺在空蕩蕩的龍床上,衣襬下方的褲子不翼而飛,露出一雙長且足夠漂亮的腿出來。 衣襬僅僅勉強遮到胯骨處,其下風景讓人一覽無餘,場面很是晦澀難言。 腿上還殘存著紅色的指印和其他曖昧的痕跡,像是被人狠狠疼愛過。 魏枝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喘氣,手腳都軟了,沒有絲毫力氣,稍後赫連鉞端著一碗清淡的粥進來。 看見他,魏枝偏過頭去,不願意看赫連鉞。 赫連鉞在情事上對魏枝粗暴,但在平日這種瑣事上,卻難得體貼。 見魏枝偏過腦袋去,他也不惱,耐心的拿著勺子,沉聲哄了哄。 “吃點東西,像根竹竿似的,大腿和屁股肉都沒有,這幾天咯得孤疼。” 魏枝現在體態好看是好看,但身上肉不太多,赫連鉞抱起來,手感不是很舒服。 魏枝無端被他這話氣笑,而後冷著聲音問道: “陛下究竟將臣當成了什麼?君王手中的玩物?” “想要時,就可以隨意玩弄,不想要時,就棄之如敝?” 魏枝閉了閉眼,聲線中洩露出幾分嘶啞: “您在踐踏臣的尊嚴。” “胡說,你想要何物,孤都讓人搶來給你,孤何曾踐踏過你的尊嚴。” 赫連鉞認真反省自己,壓根就沒有魏枝說的那種情況。 前幾日魏枝盯著別人懷中的蜜餞看了幾眼,赫連鉞當場就從那人手中將東西搶回來。 還讓人不屑的砸了幾錠銀子給苦主。 搶來的東西被塞到魏枝懷中,壓根沒管人想不想要。 赫連鉞一套歪門斜理,饒是舌戰群儒的魏枝也說不過他。 半晌魏枝憋出一句: “無論如何,陛下如今對臣所作所為,都是在強迫臣。” “您在強迫臣做臣不喜歡的事。” 赫連鉞將東西放下,轉過魏枝的腦袋,仔細審視著魏枝。 “不喜歡?”赫連鉞輕喃。 “不可能,孤親你的時候,你明明沒反抗。” “而且你還讓孤伸舌頭,你那時的身體反應,瞧著可不像是不喜歡的模樣。” “臣當時沒反抗,是因為陛下按住了臣的手腳,臣無法反抗。” 至於赫連鉞說的伸舌頭一事,魏枝歪開腦袋,壓根不敢同赫連鉞對上目光。 帝王第一次同人親吻,力道總是又兇又重,魏枝被他親得受不住,只想張唇狠狠咬他一口。 結果他一張唇,就迎來了同赫連鉞更深一層的親密。 赫連鉞後面就一直覺得,魏枝張唇,是想要讓他伸舌頭,狠狠的去親他。 但其實,魏枝只是想張口咬他而已。 至於赫連鉞所說的身體反應,魏枝如今正是熱血之時,又從未接觸過情事,身體的感官很是敏銳。 整日被人這樣那樣親,他若沒點反應,才真要叫人擔心才是。 “陛下,臣和您,不應該這樣。” 深知同他來不了硬的,魏枝只能儘量哄著赫連鉞道: “您如此年紀,身材雄偉高大,在這個年紀,容易熱血沸騰,容易衝動,臣理解。” “但這樣,您應該納妃,尋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成婚,同自己喜歡的人光明正大的去做這種事。” “那才叫人足夠歡喜,而不是整日同臣廝混,若叫人撞見了,臣的名聲和您的名聲,便都保不住了。” 赫連鉞支著手看魏枝,喜歡的人? 他沒喜歡過人,哪裡有什麼喜歡的人。 所見過的人當中,也就魏枝長得格外順眼。 赫連鉞每次瞧他,都覺得這人容貌生得好看,很是勾引他。 不僅臉好看,躬身時緊繃的腰線,微翹起沒什麼肉的臀部,藏在墨髮中白皙修長的脖頸,以及那雙多情的眼眸,他身上的每一樣,都在無意識的勾引著赫連鉞。 身處朝堂之上時,赫連鉞就格外愛看魏枝微垂著頭時乖順的模樣,那時的赫連鉞,能看見他藏在墨髮中的脖頸。 像黑中藏著一縷勾人的白,時時刻刻誘惑著人將那黑色撥弄開,去親吻,去掠奪那一抹白。 魏枝從頭到腳,全身上下,連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