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心心相惜之人就此劃地絕交,儒法兩家正式決裂,號稱新(法)舊(儒)兩黨。新舊兩黨在朝堂、在江湖紛爭不斷,後來事態越來越不受控制,流血事故也時有發生。
法家變法講究的是“一令既出,上行下效”,行事雷厲而風行。然則如今地界被儒家主導,消極怠慢,許多法令便執行不下去,因此變法也就去不到應有效果。不僅沒有“富國強兵”,反而“擾民不斷”。
玄木島上,李松、孔宣、韓非三人相對無言和,靜靜地坐在玄木府內,遠方三仙島上儒法兩家之爭隨風隱隱傳來,偏生又清晰的鑽入三人的耳朵,儒諾大一個玄木島此刻似是潛潮暗湧。
李松望著那一臉黯然地孔宣韓非二人,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無力感。自己在道祖鴻鈞天道程序裡,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一直以來,李松因為熟知歷史,所以事事料敵所為,佔得先機。雖有玉帝化身劉邦這樣的大事,李松也是率領玄木島一脈黯然度過,甚至還因勢導利,為玄木島謀得了最大的利益。包括收那至尊寶為徒,儒法西進之事,便沉重的打擊了佛教。
也正是因為這樣,李松在大宋以後,很是想要憑藉一己之力改變那自己熟知的地界非常不利的局面。
妖族有女媧聖人為後盾,早北俱蘆洲翻雲覆雨,在如今量劫將至情況下,李松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和女媧鬧翻,去阻止妖族復立。
妖族並沒有直接出面,其屬下遼國的凡人兵馬與大宋對抗,就藉此奪得大宋氣運,說到底還是因為法家不興,大宋軍備落後,讓遼國有機可乘。為此,玄木島也只有派出法家一脈,振興大宋。
此時,韓非出關,率領王安石晉見李松,偏生這王安石在三仙島上與司馬光交好,並在玄木府內提將出來,李松為儒法兩家總管,自也不能偏私。
地界發生地一切便如那水到渠成,沒半點可鑽空子之處。其結果自也是李松知道的那個結果,沒有半點偏差。
李松不是沒想過如東周末年改秦立齊那般,憑藉寶貝法力強自行事。但那次後果也是顯然可見,玉帝化身劉邦一擊又讓歷史重回了軌道,反而差點整得玄木島全軍覆沒。
一個玉帝便有如此大能耐,如今又近量劫,李松實在不敢想象三教四聖打著玄木島逆天的幌子,要如何的“替天行事”。
有時候,不知道是一種刺痛;但有時候,知道了,更是一種苦楚;最讓人難受的是,是知道了,而又無力改變,這是一種折磨。
“玄木一脈,榮辱與共。怕是如今玄木島門人多了,許多人都不記得這玄木島歸了。”李松面無表情,淡淡的對著孔宣韓非二人道:“儒法兩家共治天下,一力打造了大漢雄風,大唐盛世,為地界千百年來稱頌。如今倒好,一個勁的將對方往死裡整!”
李松這話兒說得有些重了,孔宣韓非趕忙離座而起,向著李松拜道:“孔宣(韓非)知罪!”孔宣雖千萬年來與李松號稱兄弟,實際上亦弟亦徒,與弟子無異。
李松看著誠惶誠恐的兩人,不禁長嘆了一口氣,心道此事也怨不得孔宣韓非兩人,儒法之爭乃是天意,別說是兩人,便是自己也強壓不得,只是這時機也趕得太不巧了。
第二三節 鴻鈞閉關
李松道:“你兩人久處玄木島上,不知地界百姓疾苦,今日便離島而去,在人間走上一遭,看你等儒法兩家給地界百姓都帶來些啥?”
孔宣韓非二人自是不敢違背李松之言,兩人齊齊對李松唱了一聲諾,辭別李松,變幻了模樣,便望那地界去了。
李松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只喃喃道:“有些事情,也該是去說個明白了!”說罷,一道青光閃過,身影已是消失不見。
如今李松已是第三次前往這媧皇宮外了,第一次乃是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