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其實,我並不是什麼白領,廣州那公司是我家的,從小,老爸就把我送去練跆拳道防身。這次大學畢業回國,是為了繼承家業,老爸讓我在公司從底層做起,公司裡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後面因為和他鬧矛盾,吵了一架,我一賭氣開著公司的車跑了出來,絲絲是我以前在國內時的閨蜜…沒想到,讓我遇見了你…不用擔心我,那晚襲警的事,我爸會擺平。其實,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捨不得你,雖然看到你和晨星親密的樣子,我會很難過…喂,手下敗將,你和晨星一定要幸福,知道嗎?如果有緣再見面,我們還是朋友…
白娜
紙上隱約有淚痕,看樣子,昨晚到我房間的人就是她。拿著這張紙,我有些痴了,直到外面傳來晨星喊我的聲音…
師父直到傍晚時才回來,沒過多久,佘義也回來了。師父帶回來一隻箱子,開啟來,只見裡面裝的都是各種法器以及做法用的東西,我們之前那些法器,都被埋進了那座磚墓裡。除了法器以外,還有幾塊大小不一的木料,以及兩根桃木棍,還有一隻羅盤,也不知道師父在哪裡買的。
“今天晚上,我們去陳木升家裡看看。”師父說。
“師父,跟他老婆攤牌嗎?”
師父沉思道:“看情況再說。”
吃過晚飯,我和師父走了出來。月光把村路照的一片亮白,沾在身上卻似乎有些涼涼的。
“冷兒,你上次去,那祠堂沒上鎖,是吧?”師父問。
“嗯。”我應道。
“那我們就先去祠堂裡看看。”
來到祠堂一看,果然沒上鎖,柳樹枝斜斜的插在那裡。
雖然經歷了諸多詭異的事情,祠堂裡陰森的氛圍還是令我有些緊張。用手電一照,陳木升的遺像還在那張圈椅上立著,下面壓著那隻骨灰盒。這一次,我沒有聽到陳木升的‘說話’聲。師父用羅盤探測,磁場也沒有什麼異樣…
從祠堂出來,我們去了陳木升家,店門關著,院子裡黑乎乎的。師父叫響了門,不一會兒,院子裡亮起了燈,陳木升的老婆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這女人,我和師父同時愣了一下。她的神情只能用憔悴來形容,無比的憔悴。
“大師有什麼事嗎?”
“最近,家裡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師父開門見山的問。
“沒有…”女人搖了搖頭。
“晚上呢?”
“晚上?”女人一怔。
“嗯,晚上睡的好不好?”師父問。
“挺好的…”女人說。
“你…”
我剛要開口,師父打斷了我。
“那沒事了。”師父笑了笑說,“老嫂子,打擾了,過幾天我們就回老家了,因此過來看看,沒事就好…”
“師父,就這樣算了?”來到街上,我問道。
師父左右看了看,用手指了指小店對面我們以前住的那個院子。
“今天晚上,我們守在這裡,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會發生。”
話說,這個院子早就被趙欣給買下來了,朱厚他們便是死在這裡。夜越來越深,涼意也越來越濃,師父口觀鼻,鼻觀心,打起了坐。我的心靜不下來,只是不時的朝小店張望著。
差不多十二點半的時候,‘嘩啦’一聲響,店門開了,師父猛然驚醒。我們看過去,只見陳木升的老婆幽幽的走了出來,轉了一圈回到店裡,很快,裡面亮起了燭光,鬼裡鬼氣的。
“師父,要不要像那天晚上一樣,我去買點東西,試探一下?”我小聲問。
“再等一會兒。”師父說。
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沒一點動靜,小店裡的燭火忽明忽暗的,我有些快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