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苛刻,可是他還能感覺到父親的關懷和疼愛,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母親的影子就揮之不去,他無法原諒父親的所作所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如此猥瑣齷齪。
列雲楓放下了筆:“小印,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傷痛,也許經歷到了傷痛,才能真正地感悟到生命的意義。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痛恨誰埋怨誰,都無濟於事。我們就是我們自己,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娘不憐惜你,會不會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也許在當初就把你打掉了。如果你爹爹不在意你,有怎麼會把你撫養長大?我知道你爹爹對你嚴厲苛求,可是換過來想,那是害怕失去你,他害怕你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會和你娘一樣痛恨他,不齒他的所作所為。”
印無憂無語,列雲楓的話,讓他心中稍稍感覺到一絲暖意,也許列雲楓說得不錯,爹孃對自己還有那種天性親情。可是父母之間積怨這麼深,恐怕今生今世都無法化解,而且他也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父親對母親的傷害。
列雲楓站起來:“小印,這個世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現在最要緊的是,讓你爹爹進我們玄天宗。”
啊?
別看印無憂還在傷痛之中,還是讓列雲楓這句話給嗆到了,咳嗽起來,讓爹爹加入玄天宗?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恐怕比與虎謀皮還難。
列雲楓一本正經地:“你娘痛恨的是離別谷的谷主,痛恨那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印別離,小印你忘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你爹爹能脫胎換骨,你孃的恨就無從所繫了。”
印無憂搖頭,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本就是痴人說夢,何況現在,他連父親的音信都沒有。一邊是以父親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拜入玄天宗,另一方面,澹臺玄也不會讓印別離這樣的人進入玄天宗,這件事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列雲楓道;“你心裡是不是隻想著師父,難道就忘了那個師祖啦?”
謝神通?
印無憂更是不以為然,他心裡就是不喜歡謝神通,更不會去求他了。
不過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以後,感覺輕鬆了一些,只見列雲楓眼波流轉,不知道心裡琢磨著什麼。他也知道列雲楓主意最多,而且也相信列雲楓的能力膽識,不過在這件事兒上,他絕對懷疑列雲楓是異想天開。
忽然,印無憂道:“小楓,你,你怎麼說話了?”
列雲楓帶著幾分揶揄:“人生除死無大事,犯規了又怎麼樣?反正捱打的又不是我,我在想,餘掌櫃的辦起了喪事,該出場的角色怎麼能耐得住寂寞?”
說到餘掌櫃,印無憂道:“雪,哪裡去了?”
他感覺列雲楓說得有理,犯規就犯規,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會被澹臺玄打,那些痛疼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這屋子裡邊只有他們兩個,澹臺玄如何知道?聽列雲楓的意思,還是要偷著下山去,如果列雲楓要去,他一定陪著去。
列雲楓一笑:“你不用擔心他,在師父的地盤上,誰能動得了他?我這兩天觀察了,每天黃昏,師父都要去後山,到了半夜才回來。說不定師父把雪安排在那裡了,沒有見到寒汐露以前,師父不會和雪計較什麼。”
印無憂哼了一聲,難道這兩天列雲楓如此聽話安靜,原來在觀察澹臺玄的行蹤,不用說,他是早打著主意還要圖蘇城,別看列雲楓平時戲謔玩笑,可是做起事情來還真是百折不回,堅韌到底,危險也好,澹臺玄的家法也罷,都絲毫動搖不了列雲楓的決心。
印無憂嘆了一口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物以類聚,我看你比我固執。”
列雲楓拿起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搖搖頭嘆息:“圖蘇啊,在這個多事之秋,免不了有血光之劫,等著看吧,各樣的人都該粉墨登場了,小印,你爹爹一定也會來,其實你沒感覺到,有一場醞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