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全然才是重心,我亦聞出了一股飛醋味,料定若不解釋清楚,定然又要橫生禍端,遂緩緩開口道:“陳婷,大一的時候,我同人家打過一架,這事你知道對吧?”
“唔!我還知道是因為個女生。”
陳婷頓下了,遂滿臉不信且驚訝地失聲道:“難道……難道是她?”
我嘆了口氣望了望天邊,道:“就是她,叫周海燕。”
隨即便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皆坦言地告訴了她,且連早上的事也一併說了。
聽完後陳婷並沒關心事情的始末,反是很性急地摸著我的腿道:“你傷在那裡了?讓我看看!”
我撩開褲管,將腿彎處那道長長的刀疤竟呈於她眼前。傷口早好了,但縫合時留下的針孔縱穿著整條傷痕,看了讓人仍覺著極為可怖,便欲拉下褲管將其蓋了。
她拉了拉我的手,遂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疤道:“還疼嗎?”
“不疼!”
她輕輕地將我褲管拉下來後,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只轉頭怔怔地望著遠處的晚霞。
我權以為她是見景生情,遂又攬了她肩膀道:“唉!都過去那麼久了,就不用想了。”
陳婷竟出乎我預料地硬了硬身子,且轉回頭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問:“海志,那天在亭子中你答應我的話還作數嗎?”
我詫了詫,於腦中略過了一遍當時的情形,卻實在想不起當時到究答應了她什麼話,便嘿嘿一笑打趣道:“我現在人都是你的了,還有能不作數的話嗎?”
陳婷顯是很滿意這答覆,遂溫柔的又靠到了我懷裡。
十六 執子之手(上)
十六執子之手
執子之手,與子同讀。
這誠是胡編亂造的,本小子當時卻也實實在在覺著這是不可能的事,不料這不可能的事竟真發生於我身上了,且還多了句不讀也讀!
經那天之事後,我將一顆心翻出來好好揣摩了一番,裡面確然有巴掌大小那麼塊地方揣著陳婷的影子,不說深但亦不淺。我全知當時竟是想與她虛與委蛇一番,遂才會尋了一間民宅搬出了宿舍。不料這假心亦有了真心,如今這一間狹小的民宅竟成了我倆的一方愛情小巢,且她時時跑來黏黏膩膩於我。
自古便有這一說:最難消受美人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如今這般粘著我,靈臺中常被她攪成一鍋粥,半分清明不剩,但每每到了最後關頭,我往往都能一身冷汗後驚醒。雖我非什麼正人君子,然卻有著自己的打算,指不定過了些時日,她突然厭倦了,亦想分開了,那此番我若要了她豈不成了一樁罪過?想來還是讓她保持著冰清玉潔的好!
這樣三番五次後,她大抵便猜中了我不願與她親近的意思,還頗為生氣說我心中沒有她,竟兩日都不理我。為此頗費了番心思,最後總算在我好說歹說下,才終於又喜笑顏開了。然卻這終不是辦法,想著自己當時在系辦公室的賭注,遂跟她商量了一番,終決定辭去網管之職陪她去上課看書。
她亦喜而樂見,遂糾纏著讓我次日便去網咖辭職。
我與春哥已處了一月多,也知網咖中現下的確缺人,本不欲那麼快便去辭職。但奈何不了她一番軟磨硬泡,還是硬著頭皮一大早便領著她來到了網咖。
偌大的網咖中,人跡寥寥,竟只有春哥與阿才兩人在,且都擠在收銀臺上聊天。
我倆一進門便被春哥看了個結實,他竟玩味地嘖嘖道:“喲,小王,這才請了兩天假,就去那騙了個這麼個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