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事情,這姑娘是咋辦到的?
其實田桑桑並不像大爺看到的那麼輕鬆,她心裡也沒底。她都站了四天了,許廠長都還沒回來。這般等下去何時是個頭?何時能拿到批條?而且她的臉皮真沒那麼厚,今天她是抱著要是再見不到許廠長,明天就不來了,另謀出路的想法。
一手插在褲兜裡,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粒,華子豐百無聊賴地低頭走著。
快到廠子,他不經意地抬頭,前方一個窈窕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呦呵,好像是個漂亮的妞兒呀。
他吹了下口哨,妞兒沒轉頭。
再吹,妞兒還是沒轉頭。
他耐心地上前。
看到她的側臉,他猛瞧了幾下,眼裡的笑意頓時深了起來:“嘿,小蛋糕,我們又見面了啊!”
田桑桑左右看了一圈,才發覺他是在跟她講話。
有毛病。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眼睛木然地看著廠門。
“嘿,妞兒,我跟你說話呢。我這麼個大活人還沒個門好看啊?”說了還是沒有聽到迴音,華子豐朝邊上招手:“老鄭,你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呢?讓人一白嫩嫩水靈靈的姑娘站在這幹啥?太陽這麼大,當心給曬黑了。”
門衛立刻屁顛屁顛地上去,抹了把汗實話實說:“華少,這姑娘是來找廠長的,但是她沒介紹信,我也不好放她進去,她就一直在等著了。您認識這姑娘啊。”他心想,這個難纏的主兒又來了,這都不知道禍害多少個姑娘了。
難道這姑娘也逃不出魔爪?
而且,完蛋了,兩人認識?
田桑桑把他們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看那青年的眼神於是變了。華少?華家的人?莫非還是個二世祖?
她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一分鐘他。
嗯,長得人模狗樣,五官細緻神態輕佻;穿得也是人模狗樣,白襯衣長西褲,穿在身上顯得休閒。那身體不像江景懷這種軍人總是筆直,故意微彎了些,一隻手插口袋裡。能把工作正裝穿成流氓混混的感覺,她還是第一回見。
“你找我舅啊?”他挑了挑那細緻的眉,笑眯眯說道:“我舅他出門了。”
“不好意思。”田桑桑抬眸看他,語氣很平淡:“你舅是誰?我為什麼要找你舅舅?”天下的舅舅多了是了。
華子豐偏頭笑了一聲,又對著她哈哈笑了兩聲,“我舅,廠長。”
田桑桑鄭重,端正態度很謙恭:“沒錯,我找他。如果你能幫我聯絡到他的話,感激不盡。”
“嘿,那你跟我進來吧。”華子豐直勾勾,負手轉身,“去我舅的辦公室。”
田桑桑站著沒動:“你舅舅並不在辦公室裡。”
“嘿,我說你這女人,戒備心挺重的。你還怕我吃了你啊?”他悠悠然回頭。
田桑桑莞爾笑笑:“那是當然,畢竟我長得也是挺漂亮的。”
華子豐轉身,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開懷。
“你是第一個窺出我心思的人。”
“彼此彼此。”田桑桑抬手行了個禮。
他摸了摸下巴,又放下手,沉吟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舅聽我爸的,我爸聽我的。所以這個廠子的一把手是我。”
田桑桑依然站著沒動。
他又嘿嘿了幾聲,“當年我爸見到我,別提多開心。抱著我直接大哭,‘我的兒啊’!真的,他只差抓住我的命根子當兒子了’。”說完,轉身向裡走。
“哦。”田桑桑另眼相看,邁步跟上他。
回想起剛才門衛的態度,或許這個人真的是一把手呢?賭一把唄。命根子都那麼寶貴的人啊。
聽到她跟上來的腳步聲,華子豐很意外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