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目光帶著敵意地掃了下趙純,問道:“這位就是你物件?”
羅大認為自己確實沒有趙純好看,但男人嘛,臉不是最重要的,年齡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財大器粗。
趙純憋了一路,心裡早就不爽快。幫個人還老是要和處物件扯在一起,來時人人說他是金枝物件,去時人人也說他是金枝物件。
這次別說是金枝銀枝了,他也是有脾氣的!
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厲聲相向:“我不是她物件!”
金枝被他這嚴厲的口吻給嚇到了,一時嘴唇都白了。
她小心翼翼地:“趙先生,你先等等,我和羅大說清楚。”
金枝和羅大往邊上走了幾步。
羅大按捺不住,急匆匆說道:“金枝,這咋回事?他們都說這是你物件,剛才他又說不是?我跟你說,這些城裡人專門是騙我們鄉下人的,你別被他們騙了。你跟著我多好,我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金枝小聲道:“他是我物件,你別糾纏我。”
趙純一直豎著耳朵聽,聽到了金枝說的那五個字,“他是我物件。”
他震驚地站在原地。
後來金枝和羅大說了什麼他聽得恍恍惚惚,也不重要也不在意,反正最後羅大是走了,還對金枝留了一句:“你給我等著!”嚇得金枝瑟瑟發抖。
“趙先生……”金枝抬眸。
趙純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金枝莫名心慌了起來,她所見到的趙先生,一直都是溫和陽光的,從來沒有這樣陰著臉。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剛才他突然吼了一聲,現在又對她冷眼旁觀。
趙純失望地看著她,問道:“你為什麼跟他說我是你物件?”
金枝的心揪緊了,可憐楚楚的。
趙純語氣嚴厲:“你說清楚!”
他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別管男人女人,在他眼裡就是同樣的人。也別看他平時笑嘻嘻的,就以為他脾氣好。他真是一點也不喜歡這種糊里糊塗的感覺,他以前的脾氣可半點兒也不好,相反很暴躁。
金枝吸了吸鼻子,眼淚掉了下來:“趙先生,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我只是想把羅大弄走。”她剛才確實存著私心。
可她想到了之前,別人說趙先生是她物件,那時候趙先生一點火也沒發的。今天為什麼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
難道是老闆對趙先生說了上次的事兒?所以趙先生突然對她改觀了。
金枝羞憤得無地自容。
以前見到她哭的樣子,趙純還會覺得同情,這會兒他只覺得煩。
他冷聲嘆息:“金枝,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能那麼坦然地和羅大說出我是你物件的事,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被別人亂說。在紅燈區時,別人那麼說我可以忍受,但這次不一樣。”
金枝咬著下唇,這次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別人說和你說差別很大,你懂嗎金枝?”
“他們可以說,但你不能說,你明知道我們沒那種關係。”
“我理解你想要擺脫羅大的心,我和桑桑也在努力幫你擺脫你了。”
“你可以用很多種方法擺脫他,不一定要跟他說我是你物件。”
“你這樣讓我很困擾,很難受,也很厭惡。”
金枝是個臉皮薄的姑娘,被喜歡的男人這樣質問和奚落,當即越來越羞愧。這就相當於在偷東西時,被喜歡的人看到一樣。
她的臉漲得通紅,鼻子也哭得通紅。
“我知道。”金枝哽咽道:“趙先生,我不該妄圖肖想你,是我配不上你,我連說你的資格都沒有。我是這般地平庸,我沒有老闆好看,也沒有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