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她,他遲遲未有行動只是時候未到,一旦時機成熟了,她會知道他是個多麼可怕的人。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一想到可以預期的悲哀未來,終是忍不住地潸然落淚,偏偏這地方她根本就走不了,走得了的話,當日她就不會進來了。
啊,命啊。
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一道高挑身影閃入了屋內,沉於愁緒中的索情竟沒發覺,直到她拭去淚水一抬眼──“你?!”屋內多了個人,使心無戒備的索情吃驚不小,她深吸了口氣,“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萱雪寒打量著她方哭過仍漾著水意的眸子。“你哭過?”
“沒有。”
“女人天生是眼淚多的動物,你毋需掩飾。”他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不過,也難得,是啥事惹得一向外表裝得堅強的你落淚?”
“你今天來這裡是看我笑話?”
“索家莊的人,對我而言都是丑角,你以為自己是例外嗎?不要以為我把你留在我身邊就代表什麼不同的意義。”
“有過不同意義嗎?”索情脫口而出,心裡頭已被傷得千瘡百孔。“我來自索家莊,進萱王府時就不巴望會有什麼禮遇,其他索家人也是如此。身為索丹青之女就更該認命。”她眸子中燃著火焰,一把企圖把自己燃成灰燼的火焰。
她看著萱雪寒,臉上有抹冷絕的笑意,“你萱王府一家四百多口人不全喪命在我爹爹的誣陷?你很恨他吧?可惜他死了,你動不了他。我是他女兒,所謂:父債子還,我現在人就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殺了我吧。”她看著她,盼他真的能出手殺了她,只要一掌,她可以從所有的痛苦中解脫,把一切的愛恨情仇全拋下。
“正因為你是索丹青的女兒,我才不可能一掌便宜了你。”萱雪寒雙掌握得出汗。
“我知道你要我到萱王府來的原意的確是如此!你想好好折磨我,讓我爹爹在天之靈不得安息,可是有一事我卻覺得奇怪。”她看得出來他一直在壓抑著怒氣,只要再激他一激,很快她就能達成目的。
索情臉上的挑釁笑意激怒了他,“什麼奇怪。”
“來到萱王府也好一段時間了,我過得舒適得很,不覺受到什麼折磨,怎麼,難不成你也對索家人同情起來?”她冷笑。
萱雪寒眯著眼,森冷的笑意在他臉上綻開,那是邪肆而嗜血的神情。“你一直都是如此有恃無恐?怪不得你敢為了一個索家莊的婦人對侍衛說:‘若王爺怪罪就由我擔著。’沒想到我竟成為仇人之女的靠山了。”他忽地大笑,笑聲中有著諷刺和怒氣。
“你一向不都是如此放任我?”她執意激怒他。
“所以你最好節制一些。”他托起她的臉,“會放任你是因為我還沒找到折磨你的法子。”
“真是這樣?”索情瞪視著他,因他無情的話語,眼中泛起一層水霧。“還是你打從一開始就沉迷於我的美貌,遲遲不肯下手是因為你……愛上了我?”明知是不可能的事,為了求死,她不惜捏造漫天的謊去為自己的死路鋪道。
萱雪寒一怔,眼中掠過一抹不知所措的倉皇,“你……”他心跳快了一拍。
“被我猜中了,無言以對?”她搖頭苦笑,“萱王夫婦也真可憐,怎會養出你這種兒子?早知長大後的你會這般沒志氣,當初就不該留下你。當年代替年僅六歲的小王爺赴刑場的小孩也感不值吧?我若是他們……”
萱雪寒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夠了沒?不要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為的正是如此。“你不敢!因為你背棄了對亡父、亡母的承諾,你愛上了我──”她的話噎在喉嚨出不來,因萱雪寒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他的力道正逐漸地增加。
索情痛苦地閉上眼,她想掙扎,可終究放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