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的是殺人不眨眼的第二人格。每當殺心大起，第二人格就分裂出來操縱著他。

笑意蕩然無存之後，他沒了耐心。

鹿月在看到匕首寒光的那一刻，眼皮突突跳個不停，顧墨辰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沒準真的會鬧出人命，況且他今晚透露的已經夠多了，讓導演通知“林紹祥”差不多撤了。

“想怎麼死？你選。反正你也不是他。”顧墨辰狀似無意的玩弄著匕首，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樣子，這個“林紹祥”有點過於呆滯了，很不像，但聲音偽裝的很成功，不然也不會把他騙來這裡。

又或許，第一人格的潛意識裡也想停止殺戮，所以選擇了順藤摸瓜的招供，可第二人格越來越壓不住了。

“讓他離開，我有話和你說。”鹿月從暗處走出，語氣是和他不相上下的冰冷。她將那人推開，告訴他可以下班了，目送他迴歸人群才收回視線。

顧墨辰抬頭，眼裡有一瞬的疑惑鹿月會出現在這，轉瞬即逝後被嘲笑所取代，“你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你永遠都殺不死我，我要讓世人知道你才是該被唾棄的禽獸，讓你苦心粉飾的形象坍塌殆盡，而顧瑾懷會好好的活著，被敬仰被愛包圍，你永遠比不上他，造謠生事的小丑只會想方設法的掩蓋自己的罪行。

他不是你的替罪羊，是我的丈夫，而你，該為你手裡的每一條人命贖罪，我爸爸的，靈堂裡的，還有你加註在阿瑾身上的所有傷害，該死的人，是你。”

鹿月面色慍怒明顯，持槍的手相當穩，對準顧墨辰的太陽穴。咬牙切齒的說完已有淚珠滑落，那一條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潦草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她很難不破防，還有她最愛最愛的爸爸。

她真的很想開槍報仇，極力隱忍快要噴發的崩潰情緒。

來的路上許叔已經教過她如何用槍自保了，她真的恨不能把他打成篩子，可僅有的理智不允許她沾染這份髒血，阿瑾還需要他呢。

顧墨辰詫異更甚，她還是知道了，鹿家出事鹿父離世是他的手筆，他不可抑制的慌了，可出口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囂張，“要是你不招惹我，要是顧瑾懷不愛你，我怎麼會害鹿家呢，都是你們自找的。我記得伯父可是死不瞑目呢。”

賤兮兮的笑刺痛了鹿月的心，眼淚無聲滴落，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沒有一絲縫隙。

“你找死。”鹿月的手緩緩移向扳機，扣下去就是他的終結。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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