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金陵有一座龍宮島的宅邸。
他平時除了看書寫字外,便是和徐照麒下棋。
徐照麒亦是一個聰慧俊秀的人物,只是徐元沛對他極為嚴苛,少有好臉色給他,相比之下,他更喜歡接近這位才華出眾的三叔一些,雖是一樣的冷峻,但至少做事有理有據,不似他父親,非打即罵。
徐元霆也曾勸過徐元沛,徐照麒年紀還小,不必如此嚴厲,但徐元沛卻說,徐家子弟不務正業的太多,以後他死了,也只能靠徐照麒,徐元霆看他鬢髮斑白,不由心中惻然,自知名聲敗壞,不能繼承徐家的家業,反而讓徐元沛為自己操心,便答允徐元沛,以後多費心教導徐照麒。
徐家出了徐元霆這個逆子之後,金陵城都在等著看徐家的好戲,可惜徐元沛處事決斷,迅速將徐元霆逐出家門,徐家反而因門風嚴謹讓人欽佩,一時之間,徐家的生意並沒有受到阻撓,竟有蒸蒸日上的氣象。
這一年的冬天,金陵城下了一場大雪,安樂王像往年一般,又病了一場。朝廷沒有傳出攻打龍宮島的訊息,也許是按兵不動,等待合適時機,也許是龍宮島神秘莫測,到現在朝廷還沒找到龍宮島的方位。
像日子過得十分寂寞,有時看到徐照麒時,他都會想起那個紅衣男子狷麗瀟灑的神態,想到他後來對自己十分照顧,那種綿綿的深情,並不是作假。
他試過有時不吃藥,那一天則必然會發作,在幻覺中,他似乎看到赤龍主微笑著抱住自己,半是責怪半是調笑地說話,但下體的空虛感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滿足,醒過來時,雙腿幾乎被自己的體液溼透,但身邊卻是空無一人。
他試著兩天吃一顆藥,可是到後來,就連吃藥的那一天都會感到躁動不安,只是想著赤龍主,想著他粗壯堅硬的分身,狠狠地撞入自己的身體裡。
腦子裡只有這種想法,大概也不能稱為男人了吧。
他不由得苦笑,還是堅持把藥丸省下來。他擔心徐照麒要是撞到他毒性發作,他會把徐照麒當成是赤龍主,便讓徐照麒隔天來一次,一次多帶些乾糧清水。
如此這般地過了一個多月,卻發現就連吃藥也不頂事了,他只能恢復藥量,拿了幾顆藥丸,託了徐元沛去請了幾位名醫,名醫卻說,其中有幾味藥材十分珍稀,有的甚至從未見過,要做一模一樣的藥丸,非有藥方不可。
赤龍主每次都讓人按時送來,他也便死了另尋解藥的心。
◇
冬去春來,轉眼已過去半年。
在這半年之間,赤龍主每隔兩個月都會有人送解藥到徐府,從未有一次拖延。
徐元霆終於相信赤龍主不會再來打擾他,心中不免空落落的,但對赤龍主的千金一諾,不免十分佩服。
即使是普通朋友,也應該回些禮吧……拿著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他託付徐元沛派人去尋龍宮島在金陵的那座府邸,卻發現人去樓空,那府邸早就被官府查封。
他開始擔心朝廷是不是早就攻下了龍宮島,或是赤龍主發生了意外,於是讓徐元沛去查送藥的人是從何處而來,查來查去,只查到一個海邊的小漁村。
徐元霆還在猶豫是否要回龍宮島去看看赤龍主,徐元沛已道:「光陰短暫,轉瞬而過,三弟什麼都好,偏偏就是在感情上拖泥帶水。你如果對他當真毫無感覺,又怎麼會為他牽腸掛肚。」
徐元霆苦笑了一聲。徐元沛說得不錯,他在感情上優柔寡斷,所以才會錯過了琴兒,但若是再錯過赤龍主,只怕他定會後悔。
「那龍宮島畢竟是汙穢之地,只怕這一去不能回來……」
「他既然心裡愛著你,必然是會顧念你的。總勝過你在這裡坐立不安,時時刻刻都想著他,什麼都做不了。」徐元沛語氣十分溫和,「見到他時,便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