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說好。
其實這是個陷害辛禺的大好時機,但她為人……還算正值,辛禺護送的是否真寶藏,她都是猜測,也不敢妄言,想半天,就把事情原本講完,既不誇大事實,也不多做評論。
靈帝聽完,若有所思,半晌,才緩緩道,“你倒和梅愛卿性格很像。”
長笑抿唇不語。
靈帝對梅叔父並非全然無情,只是,這薄弱的感情比不過他對梅家的忌憚。
“卿卿,卓然對你如何?”雙雙沉默會兒,靈帝又問。
“還行。”長笑老實道,也未多說。
靈帝笑笑,臉上皺紋深陷,二個月未見,或許是因為邊境戰亂,或者朝中政事,他憔悴許多。
一時似乎無話可說,長笑正要告退,卻聽靈帝道,“聽聞你和清澤的澤安王莫斐嵐早就互許終身?”
“哦,那是少不更事的戲言。”長笑不敢表現明顯,只得含糊答道。
“是嗎?宸帝都替自家兄弟求人到朕這了。”靈帝別有深意的說,“卿卿,我還聽說你和卓然處的並不好,若真是如此,朕到可做主,將你跟澤安王……”
“當然,若你跟卓然兩情相悅,朕絕不拆散你們,朕希望梅愛卿的侄女可以幸福,就當為天遠做的最後事情。”
說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無非是不想承擔奪臣妻這種惡名。
想想也真是心寒,龍卓然還在前線征戰,這邊,靈帝就將她另許給莫斐嵐,若她是龍家老大,即便不愛,也會很窩火。
“稟皇上,龍將軍心裡只有田夫人一個,對臣並無兒女私情。”長笑繼續含糊道。
“朕知道了,小李子,帶昌樂下去吧。”靈帝皺眉,差小太監送她出御書房。
長笑走兩步,又返回身跪下,道,“皇上,臣一向不拘小節,住不慣宮裡,可否允臣住宮外別館?”
金閌的政位交替很奇怪,每新皇登基,老皇上及其嬪妃都會搬離皇宮,住到別館。
別館戒備相對鬆些,最重要的是跟使館相隔不遠。
靈帝定定看她片刻,方對旁側小太監說,“將昌樂送到別館,跟老太妃知會一聲。”
“是,皇上。”小李子應道。
長笑壓下心頭歡喜,不動聲色道,“謝皇上。”
搬入別館,不是莫斐嵐能潛進來,而是她能出去。不論皇宮還是別館都是皇家護衛隊,遠非小小龍府所比擬,師父或許還可以偷偷過來,但若被發現事情就很複雜,說不定被認為是要對先皇遺孀下手,節外生枝,所以,倆人見面商議後,決定不冒這險,反正長笑有個小玉牌可自由出入別館。
靈帝很精明,詔書早就擬好,但遲遲不肯給清澤使臣,只說等戰事結束。
聽他話裡的意思,彷彿這戰爭打不起來一般。
長笑是弄不明白,莫斐嵐心裡有零星想法,但又不確定,於是也沒提過。
日子滑過一天又一天,轉眼一個月又過去。
這一個月中,金閌與風翌已在邊境的地方交戰過大大小小數十次,雙方各有勝負,其中,燕王更因親上戰場而受重傷,他請求撤掉自己的將領身份,並將兵權交與龍卓然之手,然而,靈帝並未應允。
與此同時,有小道流言講辛家囂張跋扈,連皇上都要看其臉色,比如寶藏之事,明明被辛家獨吞,可在丞相的淫 威下,皇上不得不降罪韓有真統領。
這只是開始,而後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爆發,就如朝臣不得經營商業,而辛家名下的眾多產業曝光,更有甚著,是原先梅家的店鋪在充公前被辛家低價購得,換門面躲了過去。
靈帝多疑,龍卓然跟辛家是連襟,他無奈之下把兵符交與龍卓然,自是要消減辛家權利,這也是為何開始打算收燕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