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塗炭,更是罪孽。
想來想去,我始終被赤川捏著,而自己這方卻沒有赤川的軟肋。假如我也能有與赤川相近的人捏在手中的話我一瞬間想到君君,但是君君畢竟太小,我不忍心利用他,何況到時候被人家知道,大梁皇后居然利用一個小孩子來威脅赤蕉國王,而且這個孩子還曾經是其義子,那……名聲掃地,還談何母儀天下。
可是除了君君,還能有誰呢?
我在房中不耐的踱著步子,品月師兄一言不發,似乎也在一邊思索著對策。
轉了好幾圈,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這個人現在不就在大梁麼?而且還跟我八哥在一起。
這人正是赤焰。
雖然這麼做極其不厚道,但是他哥也沒怎麼對我厚道,何況涉及到江山社稷,民生大事,我不得不將良心道德拋下。
這一刻,突然想起我的封號是善德,覺得很有諷刺的意味。
看到品月師兄還在思考,我自己走到書桌邊開始寫信。
一共要寫三封信,一封給東海王,請他注意赤川和西域這邊的異動。另一封給八哥,請他帶赤焰到堯化來相見。最後一封是寫給蕭祁,裡面詳細說明了這次西域的情況。並且附上了我的一些建議,假如他已經醒來,能看到這封信,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假如他還未醒,還有東海王盯著,我也放心了。
信寫好後,見品月師兄仍舊在皺著眉頭思索著,我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拽了他一把,“師兄,你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品月師兄抿著唇看向我,卻神情猶豫,卻沒有說話。我心中奇怪,便不停的追問起來,“師兄,到底怎麼了啊?你說話啊。”
品月師兄這時才張了張嘴,終於開了口,“師妹,要不然……你先離開這裡吧,無論是回京城還是去別處,只要離開赤川的勢力範圍就好。”
我微微一怔,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擔心我後搖了搖頭,“師兄。你看看醫館裡的那些人,我能走得出去麼?何況我這時候走就是給赤川以可趁之機了,他到時候藉口大梁毀約,直接發兵來襲怎麼辦?”
品月師兄皺緊眉頭,無奈的道:“難道他好意思說出他與皇上之間的這份協議來?假如是這樣,他國中之人知道他用國庫所得的三分之一交給了大梁,想必也會對他離心吧。”
我不是沒想到這點,但是赤川不可能沒有準備。
“師兄,赤川的為人你我都很清楚了,當初他在其父赤勒要進犯大梁時提出反對,就是因為他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如今他既然已經會去攻打西域諸國,必然對大梁這邊也做好了應對,你單看他會放心的將我留在堯化的舉動,就該看出他的心智深沉的可怕,以前是我們被他外表所惑,認為他善良直爽,可實際上他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們誰也說不清楚。”
品月師兄聽了這話,眉頭越發皺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真的幫他製藥?”
我想了想,沉思著道:“幫他製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藥制好了,也要能被我們控制著才行。”
品月師兄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之所以會突然想到這點,全是因為上次聽師父說起在南疆看到有人用蠱引毒的事情,當時他還說也許會從這方面尋到救治蕭祁的法子,如今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蠱這東西是最能加在藥中控制他人的了。
只是,這蠱要不能害人性命才好,不然我的罪孽就深重了。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突顯的小腹,我心裡打了個寒顫,還是要積點陰德才好。
一念既定,我抬頭對品月師兄道:“師兄,你看能不能製出一種蠱,對人無害,卻能叫藥力失效的?”
品月師兄想了想,好半天才道:“應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