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註定就只有一個自己,她渴望溫暖,卻又不敢靠近溫暖,這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的一種本能。
曾經,她不得已,被安排和另外一個女生住在一起,不止一次,更加不止一人告訴她,媚娘,那是個溫柔而又善良的孩子,你會喜歡她的,可她能做的依舊只是表面上的友好,而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也因為這虛偽的表面上的友好與她交好著。
直到有一天她病了,她病好的時候,那個女的對她說了這樣一番話,這番話,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因為她說的很對,她說,媚娘,你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女孩,不相信感情,嚮往溫暖卻又不敢靠近溫暖。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她發高燒的那天晚上,她又給她準備暖爐還有熱水袋,可是每每碰觸到她溫暖的東西,她的反應就像是碰到毒蛇猛獸一般,不停的向後退,全身抱成一團,即便是冷的咯咯發抖,也不會向前靠近一步。
她說,她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為她永遠都不可能有飛蛾撲進火裡的勇氣和決心,真情這東西,若不付出,又如何能有所收穫。
現在,她真想拉著把夏夜白帶到她的跟前,然後很堅定的告訴她:“不是我沒有飛蛾撲火的決心和勇氣,而是在此之前,我沒能碰上那個人,但是現在,那個人被我遇上了。”
夕顏仰著頭,看了夏夜白一眼,一雙眼睛霧濛濛的,半晌才漸漸地清明過來,她做了那麼多,但願這個讓她飛蛾撲火的人不會讓自己死的太慘。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想早點回來陪你,哪想到總會臨時發生意外,不是我不帶你出去,你整日戴著一張面具,整個皇城沒幾個人不認識你,我帶你出去,會惹來很多麻煩,你要是不想給我惹來禍端,就乖乖呆在王府。
也並非他整日戴著面具,而是面具下的那張臉比他的面具更招事。
夏夜白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夕顏,他自然知道她的顧慮,不過想到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與她親近,便是見她,也要偷偷摸摸的,只能在她睡著的時候,不由的覺得懊惱起來,等下便是胡攪蠻纏,他也要偷香不可,不佔盡便宜,他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夏夜白。”
夕顏用力的掰過他的腦袋,與自己的眼睛對視,原是想厲聲責備一番的,不過想到可能半個月見不到他,又覺得不捨,到最後,只是很沒有的底氣的說了聲:“今天我是壽星,不能編排我的不是,知道嗎?”
夏夜白抬頭小心的瞅了夕顏一眼,點了點頭,緊抿著唇,暗自嘀咕:“我只是實話實說。”
那口氣,著實帶著些負氣。
夕顏哼了一聲,也不與他計較,不過還是沒忍住,哼哼唧唧了幾聲:“胡攪蠻纏,無理取鬧,居然還說我,好吃的總是給你先嚐,守著你,護著你,便是自己受苦受累,也不讓你受丁點委屈,你怎麼不念著我對你的這些好啊。”
那口氣,也著實小孩子氣的很。
夏夜白碰了一鼻子的灰,擔心夕顏生氣,忙道歉撤嬌,她的好,他自然念著,一輩子都放在心上。
兩人一路到了湖心亭,依水而建的八角亭,琉璃宮燈高掛,燭火下,映襯著蓮花盛開的圖案,比起那喜氣的大紅燈籠不知漂亮了多少倍,散發出柔和亮麗的光芒,清風朗月,漫天星辰,雖無法與白日爭輝,憐園看到的那些雖有視覺上的震撼,可那些畢竟不是為自己準備的,哪裡有此刻的激動。
“今後就將這琉璃宮燈懸掛於此,不要摘下。”
相思站在石桌旁,點了點頭,整個湖心亭就只有夕顏,夏夜白與相思三人,靜悄悄的,夕顏倚欄眺望遠處,只覺得那顆激動的心也慢慢的沉澱下來,像是冬日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一般,安逸而又舒適,夜裡涼風吹來,微微的有些冷,可她卻有種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