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
夏夜白出聲咆哮,顏顏昏迷了半月有餘,他早就是心急如焚,現在唯一有希望能救她的人就在眼前,便是再能忍耐,也經不住那個磨蹭。
他才不管那是天人還是凡人,拽著白鳳的長袍,近乎粗魯的將他拖到夕顏的跟前,那一雙眸子在接觸到床上的人時,不由的柔和了下來,轉過身子,怒瞪著白鳳:“半個月了,你居然現在才來。”
那口氣,顯然是不滿的。
即便是被夏夜白粗魯的拽著,那人依舊高雅不容侵犯,並無任何狼狽,蹲在身子,伸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腦門,那動作,自然而又寵溺,可那天人一般的手,卻險些被一雙灼熱的眸子燒出洞來,他卻依舊一派的坦然自若,拉起了夕顏的手,卻並不診脈,卻望著她的掌心,似是發呆。
掌心雪白,帶著健康的紅潤色澤,肌膚細膩,指尖修長,紋路清晰,與常人並無任何異常,可白鳳卻是一驚。
掌心之上,滿是鮮血,無數的骷髏白骨若隱若現,午後的陽光灑落,房間裡靜悄悄的,愈發的寧靜安謐,他卻覺得周圍寒氣森森。
白鳳輕笑了一聲,似有些無奈,輕道了聲:“以前你那般乖巧,為何現在卻不肯聽我一言。”
白鳳揉了揉夕顏的腦袋,眼底流露出無奈的寵溺。
站在一旁的莫青蕭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頭的霧水,同時將目光轉向一言不發的莫離,呆呆的問了聲:“什麼意思?”
怎麼看國師的模樣好像與夫人很熟的模樣,夫人何故會認識國師?
莫離昂著頭,鄙夷的瞧了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我如何知道?”
“仙人讖語,我等凡人如何能聽得懂,公子憂心夫人,日夜照顧,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國師何必與他賣關子?”
莫離走到白鳳跟前,抱拳行禮。
莫青蕭劍瞪大著眼睛,頗有種莫離出口,必品之感。
白鳳鬆開夕顏的手,從床榻邊離開,站了起來,盯著夏夜白的眼睛:“她並非天性偏執,奈何卻為你如此。”
轉過身,頗有些惆悵的盯著那向上攤開的掌心:“那雙手乾乾淨淨,可我方才瞧見的卻是滿手鮮血,白骨森森。”
悠然的別過身子,將視線重新落在夏夜白的身上:“她為他殺人了。”
幽幽的一聲,劃過千山萬水,落在人的心間,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蕭劍迷離驚訝的快說不出話來,低頭瞧著自己的掌心,都是殺人無數的人,手上沾滿了鮮血,瞧了半天卻什麼也沒瞧出來。
夏夜白怔住,攤開手,低頭細細的瞧著,有些發愣。
並非因眼前這天人,而是為那句話,她為他殺人了,為了他一個傻子,雙手沾滿鮮血,甚至是人命。
“她如此輕賤人命,活該有此一報。”
夏夜白瞪大著眼睛,狠狠的推開白鳳,衝到床榻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掌心對著掌心,放在自己的唇上。
“即便你這樣做,也洗不去她一身罪孽,那日,她可以不動手,更不用殺人。”
夏夜白輕輕的將夕顏手放在床榻之上,小心的替她蓋好被子,猛然起身,與白鳳對視:“如何才能讓她醒過來。”
一個一身駭氣,一個滿身的仙氣,兩兩相持,不相上下,到最後,竟是那黑色的煞氣佔了上風。
“你的心頭血。”
白鳳開口,在場的幾人臉色頓時大變。
“國師,以心頭血為引,聞所未聞,簡直是無稽之談。”
蕭劍最先開的口。
“你是什麼國師嘛,悲天憫人,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害我們公子,虧我還如此崇拜你。”
莫青說完,孩子氣的哼了一聲,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