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酒,我更不放心!”
“我的酒已經散了。”
“回去吧!回去吧!”
郝書記一邊揚著手,一邊往後退。
“你到家給個電話。”張建中大聲說。
“響一下就行了,不一定要接。”
張建中便知道,郝書記已經明白敏敏要她的意思了,甚至想,或許,熱水器也是故意打不著的。回到家,見敏敏坐在沙發上等他,就更堅信她是故意趕郝書記走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
敏敏愣了一下,問:“我怎麼了?”
“你不該趕你媽走!”
“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你不就是想等我一起洗澡嗎?”
敏敏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上,巴結地說:“我,我什麼時候了?我怎麼想和你一起洗澡了?”
“那你那麼急著讓她走幹什麼?你在這等我幹什麼?”
“我…我…我以為你沒帶鑰匙,我怕我洗澡,把你關在門外。”
“真是這樣?”
“真是這樣!”
“熱水器也是真的打不著?”
“真是打不著!”
張建中反而有點失望了。
“我誤會你了。”
“你就是誤會我了。”
“你就不能說,我沒有誤會?”
“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太深奧,我不懂。”
張建中笑了。
敏敏卻板著說:“你自己心邪,偏要說人家心邪!”
“是我心邪,是我心邪!”
敏敏進了衛生間,又回頭說:“天氣那冷,還是不要吧!”
張建中笑著說:“你就不怕我喝了酒,自己洗的時候,摔倒了。”
“摔倒也是活該!”她並沒有關門。
張建中從後面抱住她的時候,她說:“你別動。不準有侵犯的動作。”
“沒有,我哪敢啊!”
她用花灑噴他。說是冷,熱水一淋,衛生間的空間也不大,一點也不覺冷了。怎麼撫摸,怎麼揉搓,敏敏都可以承受了,一邊拿著花灑淋浴,一邊說,你正經點。張建中說,我已經夠正經了。
敏敏說:“你不正經,等會不讓你試新招兒。”
“我又不是沒試過。”
“試過就不算新了吧?”
“不會吧!你又想到什麼新招了?”
“現在,不告訴你。”
張建中揉搓著她胸前兩團肉,問:“你這腦子是不是成天都想那些個事?怎麼這一兩天不見,就又有新招了?是不是要讓我充分體現到新年新氣象?”
“狗屁,你的新年新氣象!”敏敏推了他一把,要他轉過身去,一手拿著花灑,一手給他擦洗。
“可能沒上次那麼爽,可能會不成功,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你還沒看見嗎?我早就準備好了。”
看看他這副流氓相,媽媽還說要參與進來呢!
“我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看上你,縣委書記怎麼會讓你去當鎮委書記?他們要看到你這副流氓相,一定會大失所望!”
“我現在是本性流露。在你面前,才會本性流露,在他們那裡,我是正人君子。”
所以啊,就是不能讓媽媽參與進來,不能讓她看見張建中最本質的東西,特別是,特別是最後那一刻,他叫起來的時候,整個兒就不是人,就是禽獸。這就是夫妻最隱秘的東西,總又想讓他爽得那麼叫,不像人樣地叫。
敏敏拍了一下他的背,說:“好了。洗乾淨了,自己擦乾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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