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也有事瞞著老爸。”
郝書記想多了,臉紅了紅,說:“單位的事當然有。有時候,告訴他就等於打小報告。”
“這麼嚴重啊!”
“還有幫你和小張的事,也不可能告訴他吧?”
敏敏的臉也紅了。
“你們總得想個辦法,不能總這樣。”郝書記狠了狠心,說,“其實,我幫你們的效果還是挺好的。可能也幫不了什麼,但能給你壯膽。那一次,不是很有進展嗎?如果,再有幾次突破,就不是現在這樣了。你們就是沒有堅持。”
敏敏很無奈地說:“我都說了,他不讓。”
“你不能總聽他的,別的事可以聽他的,這事還是要有主張,效果明顯擺在那,你不堅持,就只能停留在原來的水平。小張,還是過不了心理那道坎,不好意思讓我加入,其實,有什麼呢?什麼都看不見。”
敏敏便不說話了,郝書記心裡清楚,女兒被自己說服了。
老李要敏敏迴避,是想談走私的事,那麼些人湧到邊陲鎮去走私,總會發生點什麼事,不是每個人辦事都那麼小心的,總會有人抱僥倖心理的。雖然,他們走私與邊陲鎮無關,但影響總會有的。
“你要多爭取縣委書記的支援,多跟他溝通,多讓他了解邊陲鎮的情況,甚至於,每做一件大事,都請示徵求他的意見,特別是有關走私方面的情況。”老李停了一下,問,“你自己還走嗎?”
張建中搖搖頭。
“你要說實話。”
“是實話。”張建中覺得偷偷跑那麼一回不應該算走,而且,也感覺到他是不希望自己也鑽進那渾水裡,“當初招他們來,就想到收手了。”
“很好!”老李點點頭,說,“能進,也要能退。大家都來起鬨這事,就是應該急流勇退,回到岸上。”
他又回到剛才的話題。
“別人出了事,對你還是有影響的。這種事可大可小,當回事就是大事,不當回事就是小事。縣委書記支援要你那麼幹,你就要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出了事,他替你解釋說好話,就不是什麼事了。”
老李肯定會為自己開脫,但縣委書記更給力。
——我們經常說,知錯就改,但在官場,錯了想改是沒有機會的,你不稱職,馬上就把你挪到一邊去,所以,不能出錯。
——人不出錯似乎不可能,有時候算不得什麼錯,人家硬說是大錯,你有口難辯,更重要的是,找人掩蓋你的錯,找人鎮住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縣委書記就是這個人。到了你現在這個位置,犯點小錯,我還可以說幾句,邊陲鎮成了走私的聚集地,這是大事,非他站出來不可。
老李又問:“班子裡的情況怎麼樣?”
“還好。”
老李很不滿意他的回答,問:“還好是什麼意思?”
“比過去好很多,都聽我的,特別是周鎮,我們配合得也默契。”
“不能只看到表面現象。”
上一任鎮長也看似配合,關鍵時刻卻扯竿而起。
“應該不會再有上任那種情況。”
“我不想聽到‘應該’這兩個字。”
“目前還可以,畢竟是我任書記後才提拔的,再有二心,近期內還不敢怎麼樣?”
這倒是習空見慣的,似乎是一種規律,黨政一把手鬧分歧,常常是鎮長不服氣書記,如果,鎮長是後提拔的,書記再霸氣,鎮長也不敢怎麼樣,以後,或許會因為某種利益心懷二意,但近段時間的確可以放心。兩個副書記也是後提拔的,稍不放心的是組織部下去的何明。
“這個人表現怎麼樣?”
機關的下去總有些傲氣,何況,在拆天線時又與張建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