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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來就不想管你,這飯又吃了,早想像其他人那樣空著手躲在樹蔭下回黨校。

偶爾,有早些來上課的學員經過,看著這一大幫人剛吃飽喝足,不打招呼不好,打招呼似乎也不好,很彆扭的低著頭裝看不見,騎了單車快快過去了,也有開摩托車的,一加油,屁股冒一團黑煙,跑得更快了。

張建中這才想起自己的單車還放在黨校的單車棚裡,調頭也回黨校,一個人搖搖晃晃上黨校門前那個大斜坡。

本來,是走在樹蔭裡的,走著走著,就走到路當中了,後面趕超過來的人就“噹噹噹”地按單車鈴。回頭看了一眼,忙又往路邊靠,這次是靠到另一側,沒有樹蔭,就在烈烈的太陽光下,感覺身上越發熱了。

剛才在酒店裡一點不覺得熱,這到了外面,熱浪一陣陣,這會兒便出了汗,抹一把臉上的汗,才意識到今天喝的酒不算多,主要是沒出汗,所以,酒氣一直揮發不出來,才落得現在這麼一種似醉非醉的狀況。他想,其實黨校那些傢伙,沒一個喝得過他,真正喝起,兩人三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邊陲鎮,大家都說,張建中的酒量長進很快。但他個人認為,並不是長進的問題,而是潛能挖掘的問題,酒量早就擺在那裡,只是不知道自己那麼能喝。

以前,在工廠下夜班,幾個工友聚在一起吃夜宵,也有人喝酒,喝的是那種低劣的“廣東米酒”,人家要張建中喝,他總搖頭,說不會。就沒人再要他喝了。到了縣委辦,你說不會喝也要喝。領導們說,這也是一種能力和水平。開始還以為是領導B喝酒,胡亂造的話,到了邊陲鎮便徹底體會到喝酒還真是一種能力和水平。做農村工作,與農民打交道,不喝酒是不行了,不喝很氣派,人家是不會聽你說的。

你叫人家疏通村前的灌溉渠,人家不聽你的。你就要跟他們喝酒,鄉下不缺下酒菜,身邊就跑著雞啊鵝的,隨手一抓,就說請你張黨委吃飯。你張黨委也不是白吃不掏錢。每個村子都有一家小賣部,小賣部什麼都可以缺,但不能缺酒。張黨委同志就叫人去抬一罈三十斤的酒來。

也是米酒,跟以前工友們喝的米酒差不多,區別只是瓶裝和壇裝,瓶裝自然貴些許。

村幹部那麼幾個人,還有張黨委帶去的人,圍著在一張四方桌前,張黨委就問,是用杯喝還是碗喝?不知深淺的人說,你張黨委用什麼喝,我們就用什麼喝。張建中說,好。爽快,就把疊得高高的碗一個個擺在大家面前,先還用碗從壇裡勺,後來,就直接抬著酒罈倒,下酒菜還沒上,一半人已經倒下了。

這是在村子前的空地上,好久看熱鬧的人圍上來,有說張黨委太能喝了,也有說村幹部太沒用了,年青後生不服氣,自告奮勇地嚷嚷要與張黨委過招。

張黨委說:“過招可以,你們先把灌溉渠疏通了。”

村長總是最後一個上陣,衝著自告奮勇的年青後生說:“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你滾遠一點!”

村子多是一個姓氏,有宗親血脈關係,排輩論班派,年青後生在村子裡沒什麼地位,村長算德高望重,卻是德高望重的父老默許的,很有威嚴。

他雙手捧著碗說:“我代表我們村父老敬張黨委一碗。”

張黨委不傻,知道他留後勁,那些倒下的人是他的馬前卒,把政府的人拼得差不多了,村長才出招。

“你這不行,你這不行,剛才你幾乎沒喝啊!”

“我們村幹部沒少喝吧?”

“你們這是人多欺人少。”

“人多欺人少,就早就醉了。”村長用手畫了一個圈,說,“這都是我們村的人,一個敬你一碗,不用我喝,你也倒了。”

張建中問:“能不能少喝一點?”

“能,當然能。不喝也可以,但有一條,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