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建中在電梯裡,便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了。
“你跑?我看你往哪跑!”
跑了二十層樓,村長氣喘卻還能大聲說話,另兩個打手好一會才出現,見香港客被堵在走廊上,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喘氣。
香港客退到走廊另一頭,看了看那扇窗,回頭對村長說:“你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我們一拍兩散,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村長繼續往前走,說:“你跳!你夠膽往下跳!”
香港客“撲通”一聲跑在地上,且還雙手作揖,哭喪著臉說:“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賠償你們的損失!賠你們雙倍損失!”
村長問:“你拿什麼賠?”
“我賣屋,我砸鍋賣鐵!”
“你覺得,你說的話還有人信嗎?”
另兩個打手也走了過來,還氣喘吁吁地說:“我們不管你怎麼樣?今晚,你必須搞定你欠的帳。”
“你們B我有什麼用?你們B我,我也生不出錢來啊!”
一個打手看了村長一眼,說:“要不,你們大陸佬幫他把賭債還了!”
村長反問一句:“有這樣的好事嗎?他還欠了我們的貨款呢!”
“你們不是有生意做嗎?你幫他還了錢,慢慢在他生意裡賺的錢扣。”
香港客精神了,說:“是啊!是啊!村長你就幫幫我吧!你就唸著我們光屁/股玩到大,念著我這幾年跟你們合作做生意,幫我還了賭債!”
“你也太不要臉了!”
張建中和那打手搭電梯上來,卻聽見村長和另兩個打手吵了起來,村長說:“他也欠了我們的貨款!”
打手說:“你們是朋友,又是生意夥伴,幫他還也很應該!”
“如果說應該,你們應該幫他還才對!是你們開地下賭場才害成他這樣的!”
“你搞清楚,賭場不是我們開的,我們只是放債賺利息!”
“你那是高利貸!”
“沒人B他借,我們是一個願挨,一個願打,雙方願意。”
“那你為什麼要我們替他還?”
“你滾開,別在這妨礙我們!”
“要滾也是你們滾,他欠我們的貨款在先,要還也應該先還我們!”
說著吵著,雙方又動起手。
這裡與剛才大廳不一樣,走廊窄,沒多少騰挪空間,村長一點更不佔上風,那兩個打手並排聯手,步步緊B,村長只能一邊防,一邊退,香港客反而清靜了,與己無關地抱著雙手看熱鬧。
“你們在這又吵又打有什麼用?”張建中說,“先進他家看他家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才是值在的。”
這句話倒提醒了他們,又調轉目標,一致對香港客了。
“那個門是你家?”
其中一個打手曾上門討過債,走到1208房,搖著鐵閘護攔說:“把門開啟!”
“開不了門。我能開門早就躲進去了!”
“鑰匙呢?”
“沒用,裡面插上了!”
搖鐵閘的打手退後一步,用腳踢,動靜很大,長走廊左右至少住了十幾戶人家,十幾扇門始終緊閉,事不關己,一個個都無動於衷。
“他媽的,你過來,你叫裡面開門!”一個打手一把揪住香港客的衣領,要把他拖到門前。
香港客說:“沒用的,我叫也不開門。”
“看來裡面的人是不見棺材了!”
話起拳落,香港客也是不吃素的,左來右擋,一氣截了他幾拳。
“你他/媽的敢還手!”那打手提起膝蓋撞他小腹,又被香港客按下去了,其他兩個打手一哄而上,圍著香港客上打下踢,他還哪還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