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忍受。由於吞噬病毒的影響,她的身體大量失水,喝下的液體迅速無比的透過胃的吸收執行到全身各個部位,滋潤著乾涸的身體組織。
“你少喝點吧,不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麼?”任菲仍然當白旭是借酒消愁,似乎有楊威在身邊的時候,她的腦袋就像打了結一樣笨拙。
楊威的目光越過警車,落在那十幾個用不同姿勢倒在地上的活死人上,心頭不禁一陣黯然,他們都和白旭一樣是國家的精英吧,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埋沒在自己的國土上,甚至最終還是消亡在他的手裡。
原本一丁點愧疚也欠奉的心,不知怎麼竟然生出絲絲悲切縈繞不去。
“別喝了!再喝下去沒等你身上的病毒死光,你就得酒精中毒!”楊威覺得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了,白旭已經喝下一瓶半五糧液和半瓶醫用酒精,那可是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
他不知道那其實是白旭兌好的百分之三十多的酒精,擦身剩下的。
白旭驀地放下酒瓶子,幡然醒悟。
她何必這麼心急,只要這個辦法有效果,還愁不能清除一身病毒麼?說不定,她還能恢復原本的容貌!
想到這兒,白旭死寂的心突然生出幾分希望來。她搖搖晃晃地下了車:“你說的對,你說你需要車,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不知道是不是她滿肚子的酒水起了作用,她破鑼般的標誌性嗓音竟然清脆了許多。
“你知道感染區的範圍嗎?”楊威答非所問,忽然冒出個不相干的問題。
“不清楚,怎麼?”白旭的神經被侵蝕得太厲害,酒精根本麻痺不了她的神經,她走路搖晃更多的還是因為體力上的虛弱和肢體的麻木感。
“沒什麼,我的老家不是感染區,我想繞道B市,返回老家去。B市的情況你知道嗎?”楊威只是抱著萬一的想法隨口問問,並沒期待在救護車裡躺了十來天的白旭能給他個驚喜的答案。
“B市離這裡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雖然我們從B市出來的時候一點變化也沒有,但是我覺得B市不可能毫無影響。”白旭的目光掃過前面的兩輛車,“我必須要回B市,把你的發現報告上去。”
雖然她的話裡透露了這支車隊來自B市,但這與楊威無干,他只想逃出疫區罷了,白旭想幹什麼是她的自由:“好吧,明天咱們一起走。”
白旭乾涸的臉露出個猙獰的笑容:“和聰明人說話真省腦子。我建議你在前面兩臺車裡選擇一輛,第一臺車是臺指揮車,別看表面上不怎麼起眼兒,但這臺車的防護能力首屈一指――指揮系統就像大腦,不管什麼時候都得嚴密防護。”她的手指在太陽空的位置上轉了轉。她是軍人不假,但該堅持原則的時候必須堅持,該靈活機動的時候同樣會靈活。
這幾臺車都是國家財產不假,可放在這兒只能慢慢腐朽,莫不如派上一點用場――楊威的發現絕對比這麼幾臺破車值錢多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有救,白旭的心情開朗許多,可她這份開朗看在楊威和任菲的眼裡更加可怖,還不如板著臉好。
“第二臺吧,第一臺車裡的空間太小了。”楊威的眼睛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救護車,這才是他最中意的。
第二臺?白旭似笑非笑地瞧了楊威一眼:“你最想要的東西全在第二臺上,那是我們的軍火運輸車,呵呵,你別看這臺車不少,但是裡面的空間比指揮車小得多,我估計很難滿足你的需要。”
楊威一聽頓時兩眼放光,恨不得直接躥過去。他本以為第四臺車裡的密碼鎖後面全是武器,沒想到竟然在第二臺車裡!
三槍幹掉三個活死人容易輕鬆,可後面八個活死人不光累得他像只死狗,只要有一點疏忽就得把小命交待在這兒。
他覺得嗓子幹喝,嚥了口唾沫說:“第一臺車上有一個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