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以至於現在只有稍有不幸,她都會難過的不知所以。
熱水衝過身上很舒服,帶走一身疲憊,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放鬆,她在自己的脖頸上輕輕搓了搓,這些羞人的痕跡要幾天才能散掉,她又不喜歡穿高領的毛衣,只能每天帶著圍巾上班。
在房間裡吹乾頭髮,披了一條酒紅色兔毛針織披肩,襯得人很貴氣,阮阮坐在床上看著新下載的韓劇,儘量給自己找點事情來做,趕走腦袋裡那些混亂是思緒。
房門叩響,她拉高披肩遮住脖頸,開啟門。
安燃手拿筷子,撐著門框,“你吃不吃麵,我要開煮了。”
巫阮阮彎著眼睛笑了笑,“吃!謝謝。”她不是很想吃東西,但是胃裡還是空蕩蕩的,她能餓著但是喃喃不能餓著,想到自己花了五千塊錢去吃了頓大餐,結果還是扁著胃回家,真是傻到份了,吃飯這種事情,她從不要求吃的多精細,粗茶淡飯亦是不亦樂乎,但是一定要吃的飽,天塌下來,身體也是自己的,好好保重,才能將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嘟囔道,這就是吃貨的精神。
巫阮阮坐到自己的書桌面前,抽出平時閒來無事手繪用的速寫本子,打算畫點什麼,她直接翻到最後一張空白頁,用黑色的炭筆寥寥幾筆,勾勒一個男人的背影。
電話在床頭嗡聲震動,她以為是童瞳,嘴角彎起來,笑著去拿手機,看到螢幕卻怔了幾秒。是霍朗。
“喂?霍總?”
“幾棟,幾房。”毫無溫度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好像要追債的人一樣。
巫阮阮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還愣愣的反問,“什麼?”
“我問你住哪一棟,哪一梯,哪一戶。”
巫阮阮傻掉了,她沒想到霍朗明明都已經回家了,還要回頭響應那句“上來坐坐”的話,況且,這都幾點了,她按亮手機螢幕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
這個老房子沒有安裝門鈴,要想敲門,就得真敲,而且還得大力的敲,因為兩層門,敲了外面的防盜門裡面聽的也不清楚。
霍朗在門外狠狠踹了兩腳防盜門,才見有人來開門。
巫阮阮緊了緊披肩,遮住自己的脖頸,從房間出來,看到的一副景象就是:拿著筷子穿著浴袍的安燃和一身家居服外套一件羽絨背心的霍朗,表情不怎麼好看的對視著。
巫阮阮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見霍朗一張臉黑的和包公一樣,聲音冷的都快結了冰碴子,“你是誰?”
濃眉大眼的安燃當即愣了好幾秒,這是他的家啊,進來的人應該先說自己找誰吧,怎麼和警察同志全城大掃黃一樣不客氣,“你找誰你不知道啊?”
“找我的找我的!”巫阮阮忙不迭的走到門口,“霍……”
霍朗眼神像帶刀子一樣從她臉上刮過,繼續瞪著安燃,“我就找她,你是誰?”
“霍……”巫阮阮想解釋一下,不料安燃也沒給她解釋的機會,他一手大大方方的搭在巫阮阮的肩膀上,說親密也不算親密,說不親密陌生人是肯定不會這麼熟絡的搭著肩,“我是她老公,你哪位啊你找她?”
巫阮阮推開他的手,有些不悅,“安燃,別亂說了。”
“噢……”霍朗的目光曖昧不明的看著巫阮阮,語氣變得有些散漫,“巧了,我也是她老公。”
被安燃亂點鴛鴦譜,巫阮阮只是有些生氣他的沒分寸,被霍朗這樣一說,她登時臉色緋紅,“霍總,您大半夜跑來就是為了逗我玩的嗎?”
霍朗英俊的眉眼微微一挑,非常直白的回答道,“啊,是。”
安燃聳著肩膀笑了兩聲,轉身回了廚房。
巫阮阮無奈極了,給他拿了一雙拖鞋,“那您進來逗吧,別在門口站著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