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正自己對任昊的傾慕了。直至三年後的今天,每每想到那個名字,心底的悸動都無法停止。
畢業的時候,劉卯和任昊雙雙被保送至本校的物理系研究生,就在劉卯歡欣雀躍的時候,任昊卻來向他辭行。他還能清晰的記得任昊彼時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微笑著,就像往常和劉卯討論午飯要吃什麼一樣輕鬆:“劉卯,我不能和你一起讀研了,我得回湖南老家,我爸的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得回去幫他。”
簡單的解釋,卻如一桶冷水狠狠的將劉卯澆透。明明已經唾手可及的愛情,卻仍然敵不過時間和距離。“那……回去以後記得常常聯絡我。”
劉卯故作輕鬆的拍著任昊的肩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暗戀又一次死在了萌芽裡。
出人意料的,任昊沒有再聯絡過劉卯。一個月兩個月,劉卯以為任昊很忙,暫時沒有時間聯絡他,而一連三年,任昊真的再也沒有給過劉卯任何音訊。
劉卯打過他以前的電話,號碼已經停用了,qq頭像也是常年灰著,甚至發郵件,任昊都沒有回過。劉卯有些害怕了,是不是任昊發現了自己不純潔的心思,覺得噁心了?所以決定老死不相往來了?他不敢想象那個笑容爽朗而溫柔的人,會露出怎樣鄙夷的神色。於是三年了,劉卯再也沒有試圖聯絡過任昊。
而這次突如其來的契機,竟讓劉卯激動的有些失眠。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的十分漫長,終於熬到了陳星洲簡訊裡指定的日子。劉卯從衣櫃裡翻出了一件去年和導師一起去參加研討會時穿的米白色休閒西裝,襯衣也黑的白的試了半天,還給半個多月沒有打理過的頭髮上了髮膠,儼然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儘管劉卯對待這次聚會的態度十分認真,但是在x城擁堵的交通下,還是遲到了半個小時。氣喘吁吁的趕到包間的時候,兩桌人已經坐滿了。
陳星洲放下酒杯迎了過來,面色猙獰的指著劉卯的鼻子:“你丫就給我掉鏈子!一會兒非得把你灌倒不可!”
劉卯笑著點了點頭,裝作鄭重其事的樣子:“一切都聽星爺安排,就算喝成酒精爐我也無怨無悔!”
陳星洲撇了撇嘴,攬著他的肩膀走向席間:“兄弟們,看看誰來了?”
眾人回過頭來,看見劉卯紛紛打趣:“哎呦高才生終於出關啦,這幾年有沒有什麼研究成果?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被推翻了嗎……”
“果然是知識改變命運,劉碩士這風采看起來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頭髮絲兒都比我們的精神!”
“看這小臉兒俊的,這幾年沒少被撿肥皂吧?”
劉卯:“……”
“陳星洲!!什麼叫‘兄弟們’吶!你丫沒看見老孃這兩隻c罩杯在這兒杵著呢?!”喊話的人是劉卯他們量子物理系一班的班花——崔豔豔。之所以是班花,是因為他們班三十一棵草,就只護著這一朵花。大概是長時間處於一群糙漢子中間,唯一的軟妹也被磨礪成女硬漢了,雖說身材一如既往的凹凸有致,可是性格卻和孫二孃有的一拼。
“得了吧,我估摸著你這c罩杯也快退化了!”陳星洲鄙夷的挑了挑眉,“哪個正常女人整天‘我c罩杯我c罩杯’的喊叫啊,你是不是就只有這一點兒女性特徵可以炫耀了啊?”
“陳星洲!!老孃讓你斷子絕孫!!”崔豔豔怒了。
……
同學們鬧成一團,劉卯卻在屏息凝神的搜尋著。沒來,果然沒來。
劉卯嘆了口氣,搭著陳星洲的肩膀故作隨意道:“你不是說大家都來了嗎?怎麼人還沒來齊?”
陳星洲瞪了他一眼:“這不就等著您老人家呢嘛!您大駕一到,我們班三十一個人就齊了……”
“三十一個人?咱們班不是三十二個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