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也跟著漸漸模糊,甚至是尋不著方向。
“嗯。”
陸青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多日的壓抑,在她硬撞上最糟糕的回憶點後,身心具顫。
承受過大的壓力,竟讓她一下子病倒了。
在無人之地,她狐身一人躺在大床上,連指頭都動彈不得,被抽乾的力氣,有種似要死過去的感覺。
陸青鈺自嘲地笑了聲,“再來一次,我怎麼能再輸掉。”
熬到了中午,陸青鈺緊咬牙關,從酒店搖搖晃晃的出來,在附近找了間藥店,給自己買了退燒藥又回酒店躺下。
夜幕降臨,陸青鈺再次出現在佲城監獄附近。
頂著還沒退去的發燒,靜靜地伏身在後邊觀察著附近的地形,手中不停的描畫起外圍圖,透過透視眼將裡邊的精密構造描繪得細毫不差。
當年,他們為了精密,請了不同的設計師規劃格局,能看得到它精密佈局的唯有上邊寥寥數人。
陸青鈺能將整個全域性控畫在紙上,若有人見著此景,定驚得掉下巴。
待將整個佈局掌控在手,陸青鈺看了看錶上的時間。
凌晨兩點!
在荒郊外的建築尤顯森冷,陸青鈺最終是咬咬牙,轉身要離開。
她剛貓起的身形又驀地伏下,視線再度探出。
視線所及之處,數輛黑色轎車在荒郊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一輛黑色賓士駛在中間,被數輛轎車有意無意的護實著,軍用的大功效引擎發出流暢的聲響,車身完全由高效能鋁合金所造,擋風玻璃上隱隱可看到呈螺旋狀的防彈圖痕,沒有車牌照,沒有特殊的軍用標識,不禁讓她狐疑了起來。
陸青鈺眼線跟著那輛賓士走,頭腦還有些嗡嗡的發響,視線也有些搖晃。
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將搖晃的頭顱甩個清醒。
車隊駛到了監獄大門,數名身著迷彩服計程車兵從車上走下來,守衛計程車兵似乎被這陣仗弄得一愣,接著將大門開啟,讓他們的車輛駛進。
而這時,賓士的車門開啟,同樣身著迷彩的年輕人下了車,身形頎長,周身散著股淡淡的威懾。
守門的軍士見了他便衝他直挺挺的敬了一個軍禮,將他引進大門。
陸青鈺見了此人的背影,瞳孔一縮。
軍官點點頭,示意的說了句話,馬上有人將他引進了加密通道。
陸青鈺精神一震,立即開了天眼,直透過層層的建築,將那個人的面貌確認。
蕭朗!
陸青鈺眼眸一暗,壓下心頭的驚訝,跟隨著蕭朗筆直的背影走。
令她訝然的是,蕭朗走向的目標竟然是她計劃已久的人——韋瀚祀。
韋瀚祀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角色,起碼錶面上看來是這樣,但沒有人比陸青鈺更清楚他背後的故事。
她記得,上一世,自己剛抵達高家不過四年的時間,韋瀚祀就已經逍遙的走出了佲城監獄。
也就是說,還有四年的時間,韋瀚祀就可以自由了。
能夠在這種戒備森嚴,重重設卡的監獄逃出來,韋瀚祀這個人相當的不簡單。
上一世的陸青鈺並沒有真正接觸過韋瀚祀這個人,偶爾能在某些重要的場合遠遠的見上一面,但是她卻常從高琛的嘴中聽到他的故事。
蕭朗走著走著,突然回頭,直對視上陸青鈺的眼線。
陸青鈺蹙眉微訝,卻也沒有馬上收回透視,心頭突然生起一個古怪的念頭。
蕭朗衝面前的軍士速說了句什麼,若是陸青鈺懂得唇語,定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是以,陸青鈺瞬間產生要學習唇語的想法。
蕭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