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走來。
“連生弟你買東西去了?”趙志勇放下肩背面袋說。
“年總得過吧,昨晚手氣好羸了幾把,這不才買了些白麵和豬肉,”連生說著向家裡走去“窮年不窮節嗎,總不能叫人看不起。”
趙志勇跟著連生走進屋將米麵什物放下,向姨母拜年問好後問連生說“昨天你姨夫對不住你,兄弟甭往心裡去,今早你姨就叫我將米麵送來,不多等用完了再去拿就是了。”
“哥你量過沒有這是多少斤。過後我好還帳”。
“這是我送的,不用還”。
“無功不受祿,我可受不起呀,叫姨夫知道了又該罵我窮酸咧!”
趙志勇聽出了張連生話中有話,臉已脹得通紅“兄弟不要再說了,都是你姨夫的不對,可是咱弟兄倆沒錯過啊。再說咱還是親戚不是。”
“親戚,我家攀上您這門親可算沾了大光了,祖輩貼了三畝好地,父輩搭上了一條命,而今……”連生聲音有些哽咽。
“真是對不住。”趙志勇顯些要掉下眼淚,他不是為張家而是想起了他父親“惡有惡報總是要遭報應的。”
“可惜咱看不見。”張連生隨著趙志勇的話茬說,“俺家也不知是那輩子遭的孽,輩輩窮,你家是修行的輩輩富”。
“可甭這樣說,俺家出大事了。”趙志勇說著將一個貼兒遞給張連生,“昨晚將你姨夫綁走了,你看這不是報應到了。”
張連生接過貼兒一看很驚訝地樣子說,“這可是個大事啊,哥,你得趕快報案”。
“這兵荒馬亂的向那兒報案哪。”
“那該咋辦哪?”張連生無可奈何地說。
“貼上寫著叫拿二百現大洋回人,眼下我往那裡弄去啊,平時家裡的錢都是您姨夫放著,連你姨也不知他放在那兒。”
“那該咋辦哪?”張連生又一個無可奈何。
“兄弟你的路子廣,能不能打聽一下,你姨夫的下落,問問他錢放在那裡?”
“這可不行。”連生搖搖手說,“你想人家給我說了將來出了事我還有命嗎?不行、不行!你還是報案吧!”
“向誰報去呀?那個朝代不是官匪一家,前年聽說清豐一家被綁了票,他們花錢報了案,結果錢沒少,人也沒有贖回來,綁匪撕了票落得個人財兩空。如今官方比土匪還狠呢?”
“那你不打算報案了?”張連生問。
“不報案,還是私了好。”趙志勇說“不管花多少錢買個人身安全。”
“找誰打聽呢?”張連生很為難的樣子。
趙志勇這時從腰間掏出來兩塊大洋遞給連生說“兄弟也得託人,你看夠不夠。”
張連生推讓了一陣,趙志勇千萬哀求之後硬是把錢塞給張連生,他接過錢說“我試試看吧。”
他忽然又問,“那貼上說的怎辦呢?”
“我今天頭鑽地也得把錢弄夠送去。”趙志勇說“麻煩兄弟給老爺子捎個信,保個平安。”
趙志勇離開張連生家,跑了十幾家較富有的親朋好友,湊夠了二百塊現大洋,按時送到指定地點。看著有人將錢取走才離開鳳凰嶺。
張連生們收到錢後在皇覺寺商議,先讓趙富江將現有的存錢全部獻出,然後讓他賣掉田產,將他奪取窮人家的血汗錢全部吐出來。
他們計劃一定後讓老和尚往地窖裡傳話。
趙富江為了活命將自己在財神桌子底下和在牛棚牛槽底下埋的兩罐現大洋都獻來了,而後賣掉了牲畜和多半田產,總算買了個人身安全,在正月十五夜晚被蒙著眼送到趙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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