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是神經病嗎?為了這這種東西,被被人打成這樣?”
處於虛弱中的蘇遠都快被氣笑了。
鬼物比命還重要?
就算那火神是他的信仰,那小煥更不應該冒著生命危險搶來還送給自己了,他應該自己留著。
況且以兩人的交情,蘇遠不覺得他有必要以命相搏,去搶一件鬼物送給自己。
就算報恩也用不著,送楊柔回家這件事,他幾乎沒參與,最多隻是進行了決策。
他同意,就代表整個東區陣營都同意了。
從火神回祿進場的那一刻,這筆生意就已經不虧了,小煥不應該來,靈媒不應該出現在正面戰場。
他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但他做了,那蘇遠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小煥在求死。
他一開始就打算死,只是想在死前多做點什麼。
事實也的確如此,蘇遠看向小煥,他在那個十二歲小男孩的瞳孔裡看到了強烈的死志。
那不該屬於孩童的、濃稠如瀝青的死志。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能在一個小孩身上看到這種眼神,之前的樂觀玩笑都只是偽裝,彷彿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就在這時,眼前的世界被白光淹沒,一段遲來的畫面,撞進蘇遠腦海。
那是第二個主線任務,內容只有一段簡短的畫面。
東西區的最後一個主線任務都是一樣的,它追溯到這場災難的起源。
“吱咯——”
老舊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天空陰沉,暴雨如注。
楊柔前腳剛出門,後腳就小煥左手拎著紅色塑膠桶,右手撐著雨傘準備出門。
姐弟倆昨天吵架了,其實也不算吵架,只是楊柔單方面這樣認為的。
昨天她半夜回來,喝的很醉,客人把她灌醉了,還差點被佔了便宜,還好有酒吧老闆陳鋒出面幫忙。
喝醉的楊柔回家後徹底情緒崩潰,不可避免的對弟弟發起了脾氣。
“要不是你我早就能”
“為什麼我非得”
“你你就是一個累贅”
小煥一言不發,只是幫姐姐煮了醒酒湯,幫她脫下鞋子,把被子蓋好。
心智成熟的他當然明白姐姐說的都是對的,自己確實是個累贅,他比誰都要心疼自己的姐姐。
越是清楚這個事實,心中就越難過,沒有介懷是不可能的。
雨水將土路泡得鬆軟,他的每一步都會陷進泥裡。
奮力拔出時,鞋底帶起的泥漿甩到褲腿上,很快就變成半個泥人。
路面上佈滿深深淺淺的車轍,積水中漂浮著枯黃的草葉。
小煥原本打算等雨停了再出來,可沒曾想雨越下越大了,再過一會天黑了就更難抓了。
他準備抓魚,農村長大的孩子抓魚都是一把好手。
村裡的這條小溪,也就是現在的血河,它在靈怨降臨以前是非常淺的,最多到小煥的大腿。
裡面沒有什麼大魚,但卻有很多小魚,那種兩指長的溪魚,不論是燉湯還是曬成魚乾炒辣椒,都非常鮮美。
是姐姐最:()在陷入永恆黑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