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吵鬧的聲音,一大幫子人,還夾雜著三海的聲音。
林峰琢磨著慶功應該是結束了,可是等了兩三分鐘都不見人回來,吵鬧的聲音卻是漸漸的遠了,越來越小。
林峰唰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雞婆的跑了出去,就怕這些小子們喝高了,鬧出什麼事情來。
順著聲音,一路尋到洗漱間,洗漱池子那裡圍了五六個人,林峰拍了拍最後那人的肩膀,高曉松回頭一看,是林峰,當下就收了臉上的笑,讓開身子前順手撥了一下前面的人。
林峰一路扒開人進去,當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景,當下心裡就咔了一聲,冷下了臉。
“你們在幹嗎?”
吉珠嘎瑪正扳著三海的雙手,聞言抬起了頭,臉上帶著酒後的緋紅,眼底被酒精燒出了淡淡的血絲,染上了幾分迷離,嘴角勾起,笑道,“看不到啊?給這小子洗臉。”
看三海被斯朗澤仁壓在水龍頭下掙扎,林峰也不想說話,直接抬手就捏住了斯朗澤仁按在三海脖子上的手腕,帶了個巧勁兒,一個動作,乾脆利落的將人給制住了,疼的斯朗澤仁啊啊的叫喚。
林峰也沒想怎麼地他,手臂用力把人給推到了一邊,斯朗澤仁正醉著,猝然一疼,開口就罵,林峰冷凌凌的目光掃過去,頓時啞了聲。
林峰扶起了三海,一雙眼瞪向吉珠嘎瑪。
“你們在幹什麼?”林峰又問了一次,眼裡燒著怒氣,被扶起的三海迷迷糊糊的東倒西歪,上半身連著頭都給澆得精溼,這可是12月份,大冬天的,就算喝高了,能拿自來水管裡面的水鬧嗎?
“洗臉,礙著你什麼事兒了?”斯朗澤仁揉著手腕黑了一張臉。
“一大幫子人把一個人往池子裡按?”看著三海額頭上被水龍頭劃破的一道血口,血浸出來合著水珠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深,林峰凌厲的眼掃向斯朗澤仁,“回頭再做調查,三海,跟我回去!”一時間分不太清楚傷得嚴重不嚴重,林峰只想著先回去把血止了再說。
三海傻了吧唧的笑著,抬手在腦門上蹭了蹭,血珠子被劃散開,染了一手,三海看著自己的手背呵呵的笑,“我說怎麼這麼疼呢?出血了……”眉頭慢慢皺起,嘴巴一癟,抽了下鼻子,水汪汪的瞅著林峰抱怨,“小峰,出血了。”
林峰看他這樣就知道真的喝高了,三海喝酒不錯,一斤的量,但是一旦過了就開始耍賴,要是這之前有什麼話題觸動了他的心,就能掉下眼淚來。
不過三海這麼一蹭,倒也看出來了,傷口真不深,就是淺淺的一道小口,可能是掙扎的時候碰傷得,不過架不住這幅可憐兮兮的落湯雞的摸樣,林峰的小心肝抽了抽,心疼啊~
在自己手底下,就算是把人給整出血來,淤青紅腫的都是在計劃內,如今這一道血口子刺眼的橫陳在臉上,能不氣嗎?
林峰將三海推給趕過來的噗哥,叫他先把人帶回去,才回頭看向斯朗澤仁,按捺下肚子裡的火星,“說說吧,什麼事?”
吉珠嘎瑪看著斯朗澤仁捂著的手腕抬頭,眉頭夾得死緊,沒好氣兒的開口,“自己看!”
“我就是看到了,說理由。”林峰沉聲。
“那小子喝多了酒,抱著人就開始哭,娘們兒唧唧的,讓他醒醒不行?”
林峰眼角抽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笑,三海抱著人開哭的畫面在腦袋裡閃過,一肚子的氣突然都沒了蹤跡。
醒了下嗓子,林峰繃住臉,“那也不能把人往水龍頭下衝,這都幾月份了。”
“林峰……”吉珠嘎瑪挑眉,“就這水的溫度,誰抗不下來?”
這倒是!林峰琢磨著,昆陸現在正在開展抗高寒訓練,雖說達不到正規部隊訓練的那麼殘酷,但是讓人在冷風裡吹上幾個小時還是有的,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