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喝,賀深還是在她面前放了一杯開水。
業務負責人進來,看見溫暖和賀深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兩人距離靠得較勁。
收購進行中時,負責人也參與在其中,跟溫暖打過交道。
如今,業務有問題,賀深把溫暖帶來公司處理,負責人不能鬆懈,原本是坐著匯報情況的,被賀深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後,他就站了起來。
戰戰兢兢地回答完,發現賀深神色比剛才冷,負責人有不詳的預感。
在溫暖看來,這些問題是預料中會發生的。
過於專注聽負責人說話,她忘記看賀深了。
這下,她扭頭對著賀深,道:「把發現問題和能處理問題的人叫到會議室,我們開個會,梳理一下問題,今晚就能把問題處理完畢。」
賀深幽冷的神色,她自然也是看到了,但她不是負責人,用不著害怕和緊張,反而理解賀深為什麼會是這個神色。
下面的人辦事不力,老闆還能有好臉色就奇怪了。
聽見溫暖的話,賀深神色中的幽冷迅速褪去,吩咐負責人:「按照溫總說的去做。」
出現問題,肯定是要儘快處理的,發現問題和能處理問題的人都在加班,負責人沒用十分鐘,就把所有人叫到會議室裡。
會議室在樓下,溫暖和賀深坐電梯下去,遇到要上頂樓找賀深的段家瑞。
段家瑞從賀深助理的口中,得知溫暖今晚來明森是做什麼的,他不管理這個業務,不必擔心和關注,找賀深,只是有檔案要賀深簽名。
目光在賀深和溫暖之間不停流轉,段家瑞問:「你們今晚忙到幾點?忙完後,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溫暖無法回答問題,側目看著賀深。
賀深道:「忙完再說!你檔案放我桌上,我明天簽。」
「好的。」段家瑞走向賀深的辦公室。
開會時,溫暖想不起段家瑞吃宵夜的提議,滿腦子都在想如何解決問題。
凌晨一點,可行的處理方案有了,她也累得不想說話。
今晚要找賀深談融資的事,她特意早下班回家,順便在家加會班,就早點休息。
然而,今晚能在凌晨三點前睡覺,她得偷笑。
又累又困,溫暖忍著不打哈欠,道:「賀深,你幫我找個司機開車。」
疲勞駕駛太危險,賀深也忙了一天,估計沒剩多少精力開車,找個司機送他們回去,安全。
賀深看出她的疲倦,「我來開車。」
聞言,溫暖將車鑰匙交給賀深。
沒有工作要處理,可以放鬆下來,更加困了,她一坐上車,忍不住地調低椅子,身體躺下來,「賀深,我睡會,到了叫我。」
他們今晚是因為工作而在一起,賀深沒開車出門,又沒叫司機接送,她不用想著避嫌什麼的,純粹的工作接觸,和樓上樓下鄰居的互相幫忙,僅此而已。
跟賀深說完話,溫暖幾分鐘後就睡著了。
她微微側著身,頭是朝著車窗的方向。
賀深在開車,也能輕易地將她整個人納入視線範圍。
沒放音樂,車裡靜悄悄的。
像這種寧靜時刻,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裡,是人生第一次。
她身上淡雅清新的香水味,充斥在他的鼻中,他喜歡這股味道,甚至迷戀。
昏暗下,他可以大大方方地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無需隱藏自己的心思。
看的時間長了,他眸中儘是滿足的笑意。
工作強度高,多日連軸轉,溫暖睡眠的時間少之又少。
因此,她特別珍惜睡覺時間,每次都睡得很沉。
車子開進小區的地下車庫,她也沒醒